白衍輕聲說道,說完便轉身繼續乘坐馬車離去。
亥時。
白裕的府邸大門外,白衍的馬車緩緩停在大門前。
一個個手持火把的男子依舊警惕的看著四周,方才在街道上的情況,把他們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幸好將軍沒事,否則他們難辭其咎。
馬車上,白衍緩緩從上面走下來,在親信的護送下,朝著府邸內走去。
看守府邸的仆人自然認識白衍,見到白衍回來連忙去稟報給白裕。
片刻后。
書房內,白伯、白巖、白裕,以及邰敬,全都一臉錯愕的看著白衍。
白衍對著眾人輯禮后,見到邰敬也在,這才想起今日與邰敬有約,于是連忙對著邰敬賠罪。
“敬兄,今日在王宮,未能如約赴宴,還望見諒”
白衍苦笑一聲,對著邰敬輯禮,滿是歉意的說道。
“無妨無妨”
邰敬看著一臉疲憊的白衍,也是滿臉錯愕,連忙擺擺手,隨后轉過頭看向白裕幾人。
說實話,當初就是在趙地閼與之時,邰敬見到領兵在外的白衍,彼時的白衍都沒像眼前這般疲憊。
“在王宮”
白伯與白巖聽到白衍的話,對視一眼,二人滿是疑惑。
“今日王上留你在王宮,直至此時方才離開”
白伯率先開口問道,看著白衍,目光抑制不住的好奇。
白衍點點頭,對著大伯輯禮,隨后連忙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王上為何留你在宮中那么久”
沒等白伯說什么,白裕便著急的詢問道,此刻白裕滿是詫異,一臉懵,怎么都想不通王上為何留白衍那么久。
“沒什么大事,原是詢問傷勢與洛陰事務,后王上讓留在書房呈送竹帛,直至方才”
白衍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匆忙解釋道。
雖說在王宮內吃過東西,但那也是一次,其余時間想喝水,然而看著忙碌的嬴政,根本不敢開口主動去喝,這也導致一個下午加上晚上,白衍才喝過一次水,還是吃晚上的時候。
書房內。
隨著白衍的聲音,所有人一片安靜下來,不管是白伯、白巖,還是白裕、邰敬,全都瞪大眼睛,滿是震驚的望著白衍,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這一刻就連生性直爽,為人大大咧咧的白裕,聽到白衍的解釋,都立刻聯想到王上的意圖。
也是如此,白裕此刻都微微張嘴,一臉錯愕的看著像個沒事人的白衍。
方才他們在等著白衍時,還一直好奇,為何直到深夜,白衍都沒個消息,他們猜測白衍有可能是去處理什么事情,是王上讓白衍去的。
而從始至終,他們從未想過,居然是王上把白衍留在宮中,并且帶在左右。
白伯此刻呼吸都急促起來,看著白衍的眼神滿是火熱。
邰敬更是不用說,看著白衍,比看到一箱箱黃金還要激動,在邰敬眼里,白衍眼下這般,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侍奉在王上左右,這若是有一日自己能如此,那估計要幸福死。
到時候,身旁的好友、同僚,甚至老家那邊的發小、族人,誰見到自己不是畢恭畢敬,就算那些大族,都要巴結自己,畢竟日后指不定還需要自己幫幫忙。
想到那些畫面。
邰敬整個人都要飄飄欲仙起來,看著白衍,那叫一個激動,恨不得日后也能像白衍這般。
燭燈下。
最終比較冷靜的還是白裕,畢竟白裕是將爵,如今每日都上朝,都能見到王上。
“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