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困境中看清一個人,楊端和一大把年紀,看著羋旌連甘泗都不如的模樣,說實話,曾經有多贊許,此時內心就有多失望。
楊端和哪里看不出,羋旌眼神之中,充斥著恐懼,那是對匈奴人的恐懼。
這樣的人。
難成大事,難堪大任
然而礙于往日的情面,而且羋旌也是昌文君的長子,楊彥的好友,楊端和沒有說什么,只是轉過頭,看向眼前的地圖。
“易水可否調兵回防雁門”
羋旌此刻腦海里全是恐懼,本能的想要解決心中的害怕,不想看到匈奴兵臨城下的畫面,故而看到楊老沒說話后,便是嘗試說出方法。
第一個方法,便死守善無城,到時候讓易水調白氏鐵騎回來。
“易水情況亦不樂觀”
楊端和輕聲說道。
甘泗側頭看向羋旌,此刻羋旌的模樣不僅讓楊端和失望,就是在甘泗眼里,都有些顛覆以往對羋旌的看法。
在平時,羋旌給人的感覺就是沉著穩重,無論談吐還是舉止,都給人能夠信任放心的感覺,然而眼下面對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羋旌的表現,卻是在讓人意外。
明明昌文君能文能武,為何身為昌文君長子的羋旌,在戰事面前,如此不堪。
讓易水哪里的王翦將軍調兵回雁門,若是這能守住雁門還好,萬一導致伐燕失敗,甚至其他后果,彼時恐怕他與楊郡守,甚至白衍,都會被降罪。
善無城內。
在一個府邸中,在一個仆人的帶領下,藺安順、荀州、夫堯、陳則世人,急匆匆的來到一個房間內,見到魏老。
“魏老,不好了,聽城內傳出消息,匈奴已經南下,若真是如此,善無不保,還請魏老隨吾等一同離開善無城”
藺安順急匆匆的來到魏老面前,對著魏老拱手說道,神情滿是焦急。
眼前的魏老對藺安順來說,就如同一個親人,不是祖父勝似祖父,故而在城內聽到匈奴已經南下的消息后,藺安順第一時間,便來到府邸求見魏老,想要帶著魏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是啊魏老,若是匈奴一但進入雁門,定然會去衍城不能再等白衍回善無城了,就算回來,也已經于事無補”
荀州也拱手勸說道。
來到善無城已經有幾日,然而除去第一日匆匆見到魏老一面,后面魏老都有事,一直不見他們,說是等白衍歸來時,再來拜訪,而不敢違背魏老意愿的他們,這幾日便耐心的等待著,等著白衍回來。
不曾想,白衍尚未歸來,便已經聽到匈奴要南下的消息。
眼下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勸說魏老離開這里。
書房內。
面對魏老,以往名副其實的風流子弟陳則與夫堯兩人,乖乖的站在荀州身后,畢恭畢敬的模樣,以平時判若兩人。
“誰告訴你們,白衍沒有回雁門”
魏老放下手中的竹簡,抬起頭,目光看著眼前四人。
“嗯魏老,幾日前不是說”
荀州聽到魏老的話,一臉詫異不解的看了看藺安順,見到藺安順也很奇怪,不明白魏老的意思,于是只能再次看向魏老。
“若老夫沒記錯的話,此前老夫說的是,等白衍歸來時,到時候有什么事情,汝等再開口詢問,老夫何時說過,白衍不在雁門”
魏老板著臉,沒好氣的看著眼前這四個小子,特別是藺安順,一大把年紀,那日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嘆口氣,魏老懶得再理會眼前這四人。
魏老明白這四個小子為何前來雁門,而且特別是清楚藺安順與荀州,想問什么,但很多事情,都涉及到白衍那小子,魏老還是決定,等白衍那小子回來再說。
“啊”
夫堯、陳則滿是疑惑的看向魏老,不理解魏老何意,魏老之前明明說過,等白衍歸來,那白衍定是不在善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