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也就在白衍處理事務的這段時間,窗外的天空早已經變亮。
全新的一日到來。
許久,天空泛起一抹魚肚白。
“將軍,該去沐浴了”
在暴氏的提醒下,白衍聞言,方才放下竹簡,點點頭,看向暴氏。
“走吧”
白衍起身,跟著暴氏去沐浴。
白衍的房間內。
暴氏雖然已經從白衍親信哪里得知,白衍此戰并未受傷,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再三詢問白衍,看著白衍沒事后,方才看了白衍一眼,帶著溪離開。
白衍沐浴洗漱過后,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秦國官服,暴氏帶溪與其他侍女去準備早膳,白衍便去見魏老。
府邸很大,雖比不得邯鄲哪里,嬴政賜給白衍的那座府邸,但比起尋常府邸,眼下這座府邸,卻也是精致奢華。
魏老的房間內。
白衍見到魏老時,魏老方才在洗漱,白衍緩緩上前,對著魏老輯禮。
“老師”
白衍說道。
魏老看到白衍,點點頭,昨日回來時得知白衍太過勞累,已經睡著,魏老便囑咐下人不要去驚擾白衍,也不準藺安順與荀州立刻去拜訪。
眼下,看著白衍的模樣,雖然睡了一夜,但依稀還能從白衍的眼眶,看得出白衍這段時日不輕松。
“平安歸來就好”
魏老放下沾水的布,看向白衍。
“藺安順與荀州已經來到善無,昨日得知你回來,若非老夫阻攔,他們二人恨不得立刻就要去找你。”
魏老把藺安順與荀州的事情,告訴白衍,而說到這里,魏老目光一挑,直勾勾的看著白衍。
“他們二人都是可信之人,或可告訴這二人,你的來歷”
魏老輕聲說道。
藺安順是魏老從小帶到大的,有魏老的囑咐,魏老敢篤定藺安順死都不會亂說出去,至于荀朔的族兄荀州,魏老也了解,也不必擔憂。
看著白衍,魏老一臉無奈。
明明是齊人,卻因為家人,而隱瞞于世,苦齊人身份不得公布天下,僅以秦人之身存世。
想到白衍的事跡,魏老敢篤定,一旦白衍是齊人的事情傳出去,莫說整個齊國,就是天下,都會震動。
“那二人此前告知老夫你與田鼎的事情,看得出,你小子擔憂日后一旦秦想滅齊,齊國發兵抵抗,故而想勸說田鼎放棄與秦國交戰的念頭,若你真想如此,這二人便是你最大的助力,以他們二人在齊國的身份地位,絕非你三言兩語能比,然,若想說服二人,最重要的,便是先說出你是齊人。”
魏老勸說道。
誰都無法理解,這段時間,看著藺安順與荀州那不解的眼神,疑惑的目光,魏老到底多想把白衍是齊人的事情說出去。
魏老清楚到時候說出去,會發生什么事情,要么藺安順與荀州,說服白衍回齊國效力,要么白衍說服藺安順與荀州,幫忙勸說田鼎。
不管是哪一種,對于魏老而言,都是好事。
齊國后勝為齊相,齊國雖然富庶一方,休養生息數十年,然伍士之氣已消,享樂之風盡顯,朝堂上一個個能臣良將老去,取而代之的,不是新一代的棟梁,而是酒香女色布滿齊國一個個城邑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