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煙思索之際,突然遠處一個急匆匆的男子走來,男子身穿齊國官服,其模樣十分焦急。
“下去吧”
田非煙看著長兄田濉過來,對著扈從說道。
“諾”
扈從點點頭。
而扈從方才離開,田濉便急匆匆的來到田非煙面前,直接跪坐下來,雙手撐在木桌上。
“煙兒,如何可有幫為兄問到徐子霄的消息”
田濉雙眼滿是期盼的看著小妹田非煙,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此前雖然父親田鼎親口答應過,若有機會,一定會想辦法救出徐子霄,但田濉心里卻十分著急,害怕徐子霄被殺死。
這也是為何當初看到父親答應帶著小妹去秦國后,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覺得大丈夫不當過于在意小節,于是田濉偷偷在夜里,去求小妹田非煙。
父親都說過,雁門的士族勢力都已經被白衍清楚,很難有機會。
“兄長放心吧此行已經問清楚。”
田非煙看著眼前的仲兄,隨后看向跟在身后,慢慢悠悠,一臉無奈的長兄田琮,隨后看向仲兄田濉那期盼的眼神。
“白衍說,那徐子霄在送去咸陽的路上,已經被人救走”
田非煙說道,隨后便繼續看著手中的竹簡。
“真的”
田濉聽到田非煙的話,臉色滿是狂喜,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田琮。
“太好了”
中牟城的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但徐子霄被抓的事情,在田濉心里,一直毅力,都是耿耿于懷,難以忘記。
眼下聽到小妹的話,田濉終于松口氣,別提多高興。
“一定是徐氏一定是,一定是”
田濉輕聲說道,在田濉眼里,恐怕也只有徐氏,才有這個可能。
“但此話也不一定是真”
與田濉的狂喜不同,田濉聽到田非煙的話后,反而冷靜的說出一句,瞬間給田濉潑了一桶冷水。
“你可別忘了,父親此前便在書信中說過,白衍很可能,已經知曉中牟城的事情,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田琮看向田濉。
父親在洛陰城的時候,命人送一封書信回臨淄,其中就有說過,若是沒有意外,田濉的事情,秦將白衍很可能已經知道,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而白衍之所以與小妹煙兒說徐子霄已經被救走,很可能是變相的告知父親,讓田濉乃至田府,不要再摻和進這件事情里。
“這”
田濉聽到田琮的話,面色變了變,領悟過來后,看了看兄長,隨后又看了看小妹。
雁門善無城內。
隨著日落進入深夜,在呂氏酒樓的一個雅間中,隨著一個個木桌上凌亂的酒壺,以及一盤盤好菜好肉,盡是一個個男子的笑談。
古箏之聲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感到美妙愜意,一個個女子嬌媚的聲音,更勾人心弦。
景騏與昭母尚放下酒爵,看著主席坐上,白衍那昏昏欲睡的模樣,二人也忍不住打嗝一下,心里暗罵那白衍怎會如此能喝。
今晚叫來不少人,好不容易約白衍出來,本想灌醉那白衍,讓其說出一些心里話,不曾想喝到夜深,羋旌都已經趴在女子身上睡著,白衍都已經搖搖欲墜,卻還是沒有說出他們想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