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先到此,明日想必會有老者賢人到來,明日再醉飲,如何”
白衍微微晃動的腦袋,似乎沒有聽到方才羋旌的話,緩緩趴在木桌上,笑呵呵的看向詹關,約定明日繼續。
甘泗聽到白衍的聲音看向白衍,見到白衍也已經快要醉倒,忍不住笑了笑。
甘泗忍不住拿白衍與羋旌對比,甘泗發現,論出身,白衍也是出生平陽白氏,名門之后,而對比白衍待人的方式,莫說看呂氏,莫說看那些士族,就是對待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將士,白衍都以誠待之,更別說,對比此前匈奴南下,一個想著讓易水王翦將軍調大軍回援,一個是在咸陽,得知風吹草動,雁門有危險之時,連夜趕路回到雁門。
一個個細節對比下來,甘泗這才明白,為何王上要賜名劍湛盧給白衍。
不提一個個戰功,不提白衍立下的一個個功勞,單是上郡高奴那一戰,白衍讓上郡高奴百姓撤離,只身留下,率領鐵騎在高奴,若沒有那一次死戰
回想白衍曾經的所作所為,甘泗都忍不住心悅誠服,這樣的人若是不配湛盧,何人配。
雅間內。
詹關聽到白衍的話,本能的點點頭。
“一定”
詹關感覺腦袋像裝著巨石一樣,很沉重,眼前愈加模湖,想到賞賜的事情定然已經傳出去,詹關知道,明日,不知多少士族會上門恭賀白衍。
想著想著,詹關再也堅持不住,趴在木桌上,閉著眼睛,大口喘息間,腦海里幻想著明日那些士族,會不會有哪個名門長者,看到他一眼便覺得器宇軒昂,日后定能位居高位,故而把孫女賜婚與他,并且動用人脈扶持他。
“明日一定”
詹關輕聲的重復道,隨后緩緩睡去。
“明日再來”
白衍也一臉醉意的看著詹關,隨后一臉醉醺醺的模樣,趴在木桌上,慢慢閉上眼睛。
這一頓酒,白衍喝的不比詹關、甘泗等人少。
甘泗見狀也沒有意外,看著白衍已經趴在木桌上,喝醉過去,甘泗忍著腦袋的眩暈,緩緩起身,甘泗清楚,等會會有人攙扶白衍回府。
“方才監御史之言,汝可有聽到”
甘泗離開前,想到什么,先是讓其他女子離開,待那些女子離開后,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詢問白衍身旁的兮兒。
岑晴聽到甘泗的話,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白衍,看向甘泗時,眼眸閃過一抹警惕,但還是點點頭。
“湛盧”
岑晴沒有說聽到,而是直接把兩個字念出來,這也直接表明立場。
好在讓岑晴松口氣的是,甘泗聽到她的話,并沒有露出什么表情,而是緩緩點頭。
“甘泗本以為聽錯,故而詢問一番,郡尉已經醉酒,也不知道可否聽到此話。”
甘泗說話間,目光看向岑晴,隨后微微搖頭,轉身朝著雅間外走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方才監御史羋旌說過什么,他也沒聽清,如今白衍喝醉過去肯定也沒聽到,既然你親耳聽到方才監御史的話,日后就找機會告訴白衍。
這倒不能怪甘泗耍心機,畢竟甘泗也不清楚,白衍聽到羋旌的酒后之言,會不會在意,若是白衍大度,根本沒放在心上,那甘泗在其他人眼里,豈非是個挑撥離間的小人,不僅在白衍那里落不著好,還有可能會得罪羋旌。
至于羋旌會不會因為一句話而怨恨,甘泗以前或許認為不會,但方才羋旌的酒后之言,讓甘泗清楚。
羋旌得知,心中一定會怨恨他
木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