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聽到田賢的話,搖頭說道,隨后便不想再說下去。
然而田賢卻不一樣,若是一開始是哭笑不得,百思不得其解,那么聽到白衍后面說的話,兩眼一亮,愈發好奇起來,心中決定,說什么都要找機會去問小妹,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情,能讓白衍如此記在心里。
“此番那些士族就是想拉攏田賢兄入局,若是答應還好,若是不答應,田賢兄的性命,恐怕不保這兩日白衍方才知道,潁川郡郡守崔平,也已經叛秦”
白衍對著田賢說道。
“白衍知道田伯父素來不喜秦國,但潁川,本就是個局一個必輸的局不滿田賢兄,白衍從始至終一直都查不到,咸陽暗棋是何人”
白衍說完,嘆息一聲,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反正田賢是不能去陽矅,去了恐怕很難再活著出來。
“局”
田賢聽到白衍的話,聽到白衍提及暗棋,瞬間眉頭皺起來,田賢哪里聽不出,潁川叛亂從一開始,就在秦國咸陽哪里的掌控之中。
想到這里,田賢苦笑一聲,虧他還打算去潁川看看,幸好
不對,白衍方才說,不知道暗棋是何人,也就是說,白衍并未參與其中。
想到這里,田賢似乎想到什么,怔怔的看向白衍。
“衍兄是為田賢而來”
田賢猶猶豫豫,小聲的問道。
“再無他人”
白衍看了四周一眼,隨后看向田賢,給了田賢一個你看四周一下的眼神。
“田賢,多謝衍兄”
田賢雖然表明輕浮,然而眼下看著白衍,說不感動是假,也是如此,田賢少有的面露嚴肅,十分認真的給白衍彎腰輯禮。
別說田賢去過秦國,就是沒去過,如今那個勢力,不在觀察著白衍,不在觀察著白衍在秦國的政敵,在戰場上不好對付白衍,但在朝堂上,即使不在同一個廟堂,但不妨礙成為暗地中盟友。
白衍領兵伐戰是厲害,但在楚國,很多勢力都已經想著,讓白衍重蹈白起的下場。
故而對于白衍與崔平的過節,田賢自然也清楚,這也讓田賢愈發體會到,白衍在這里,到底意味著什么。
“不必”
白衍站在樹蔭下,抬手回禮道。
正當跟白衍與田賢,繼續交談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一個急匆匆的男子,朝著白衍這里趕來。
白衍見狀,與田賢對視一眼,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莫非已經暴亂了,還是出現什么變故。
“將軍不好了,忽然有一支秦國大軍抵達陽矅,隨后便控制住陽矅城,此刻城門以及城頭,全都是秦軍將士看守”
身穿布衣的親信,下馬后,來到白衍面前稟報道。
聽到親信的話。
白衍與田賢皆是露出意外的模樣。
秦國兵馬
“咸陽下令動手了”
田賢有些疑惑的看向白衍。
白衍搖搖頭。
“不可能,此前聽說過,崔平叛亂的事情,新鄭哪里的士族有幾人是知曉的,咸陽布置的暗棋能扇動叛亂,位置、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才對,而眼下崔平都沒有動手,咸陽冒然動手,根本”
白衍思索間,滿是不解,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什么,童孔一怔。
田賢也與白衍一樣,想到什么,滿臉驚恐的看向白衍,整個人都冒出雞皮疙瘩起來。
回想白衍方才說過查不到暗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