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默”
暴老看著少年,此刻有些懷疑,在被抓的時候,荊默剛好在前兩日離開,而被抓后,他親耳聽到那些秦軍將領說過,還少了荊默幾人,令人頒布昭告通緝。
此刻看到荊默站在這里,暴老有些不解,這荊默是如何來到這里。
“暴老”
白衍轉身看見暴氏一族的人回來,心中松口氣,看來騰老將軍的書信已經送到陽矅城。
抬手打禮過后,白衍看向身旁石凳上的一個木盤,伸手掀開上面的布蓋,上面足足有二十塊金子。
這一幕。
不僅讓暴老愣在原地,就是一旁的暴定、暴彨等人,也都一臉無措的表情,滿是疑惑的看向白衍。
在他們眼里,起初荊默不過是暴禹帶回來的一個故友之子,要武藝沒有武藝,要學識沒有學識,雖然機緣巧合下被申老看中,但后面有要事,申老急匆匆的便離開陽矅,事情也不了了之。
眼下,看到荊默不僅出現在這里,更是拿出如此多的金子,這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驚訝、不解、疑惑。
“暴老,如今潁川大亂,未免再受波及,還請暴老帶著暴氏離開潁川這二十金,權當沿途盤纏。”
白衍對著暴老輯禮道。
白衍沒有具體說讓暴氏一族去哪里,事發突然,一切都超出此前他與暴禹的預料,原本他與暴禹從未想過,暴府有朝一日,要離開陽矅。
至于暴氏一族日后是去雁門還是去哪里,這些白衍都沒有替暴氏做主,全留給暴禹決定。
“禹伯父的書信想必過幾日,便會送到沁鄉,暴老可帶族人前去沁鄉等候消息,此前荊默已經備好住房,暴老去了便有人接應,日后暴氏一族,禹伯父定有安排”
白衍話音落下。
暴老便抬起手,一臉疑惑的看向白衍。
“汝是”
暴老真的懵了,此刻完全不知道白衍的身份,但看著這二十金,以及眼前的一幕幕,暴老還沒老眼昏花到依舊認為眼前少年,不過是一個攀關系的窮困子弟。
“日后有機會,暴老自會知曉”
白衍沒有把身份告訴給暴老聽,畢竟這里還是在陽矅城內。
見交代得已經差不多,沒有什么要囑咐的,于是白衍沒有再留下來的意思,看向暴老一眼,抬手打禮,緊接著對暴定、暴彨等人也拱手打禮,禮畢后,便朝著府邸外走去。
留在石凳上的二十金,是除去將士們花銷之后,剩下的錢財,原本是用于收買人的,后面那三百多人被暴原帶去新鄭,這二十金便一直都存有,眼下倒是剛好給暴氏做盤纏。
此前暴氏已經耗空全部家當,僅剩不多的,也用于酒宴,或者被暴定拿去酒樓開銷,沒有盤查估計都去不了哪里。
院子內。
看著白衍從身邊走過,暴彨看著白衍離去的背影,雙眸之中滿是疑惑,回想此前那少年卑微的表現,再看著眼前少年,在這樣的情況下波瀾不驚的模樣。
這前后之間的對比。
驀然間,暴彨這時候才突然想起,那晚申老笑著說出的話
或許從始至終,僅有申老一人,看出那少年不一般。
打緊接著更大的疑惑,便浮現在暴彨心里。
他
到底是誰
暴彨怔怔的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芳心之中,滿是不解。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