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突然說道。
白衍一臉不解的抬頭看向趙秋。
“若是沒提過,為何你一點都不想知道那老者的身份”
趙秋敏銳的說出白衍的問題,要知道如今隨著齊國送來的消息,很多人都傳言那騎牛老者有著治世之能,趙秋清楚,不僅僅是齊國齊王以及齊國大臣,無數儒士在尋找那老者,就是日后公子嘉等人,也都會紛紛派出人去尋找。
如此之人。
可是白衍似乎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甚至都沒讓她打探一下齊國的消息,并且也沒讓她命令趙地的暗探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那老者。
“稍微留意一下即可,若太過執念,傳到咸陽,反而不好”
白衍聽到趙秋的話,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舉止有些讓人懷疑,于是解釋一句。
趙秋聽完白衍的話,想到如今白衍在雁門深得人心,麾下又有精銳鐵騎,若刻意去打探,似乎的確如白衍所說,反而容易被有心人記住,暗地里在咸陽使絆子。
“你真不知道”
趙秋雖然已經相信白衍的解釋,但礙于面子,還是嘴硬的重復一句,表示他還是懷疑。
“田姑娘從未與白衍提過騎牛老者”
白衍看向趙秋一眼,再次說道,說完后便接過徐師拿來的竹簡,打開起來,準備寫一卷竹簡讓人送去云中山脈。
趙秋在木桌前看著白衍那低頭認真撰寫的模樣,已經完全相信白衍是真的不知道。
但此刻。
趙秋腦海里,滿是思索齊國的那個消息,那個騎牛老者到底是何人為何連齊王,田鼎乃至齊國諸多儒士,甚至聽說魏國尸埕等人,都在尋找著那騎牛老者。
美眸不經意看向眼前的少年,她清楚,比起齊王、田鼎,或者公子嘉、郭縱,乃至魏國的那些人,她最擔憂的,便是秦國最后會找到哪個騎牛老者。
她好不容易得到眼前少年的承諾,對于那個突然出現,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騎牛老者,對她而言,只要不出現在秦國朝堂,只要不效力嬴政,她都可以接受。
一年到頭最冷的節氣,當屬一月。
常言道,十二月的落雪,一月的雨,這句話便形容十二月出現大雪紛飛,是出不了門,而一月的雨,使得百姓不敢出門。
一年的節氣之中,也僅有一月的雨最為刺骨,那雨落在身上,比讓人伸手去摸河邊的河水,還要凍人。
“已經出了雁門邊境”
邵蒙騎著戰馬,來到馬車旁,轉頭對著馬車說道。
隨著感受著寒風迎面,寒風之中伴隨著絲絲細雨讓邵蒙的臉頰,都已經變得沒有絲毫知覺,那牽著馬繩的手盡管有厚實的衣物裹住,卻依舊凍得發疼,甚至邵蒙懷疑是不是衣物都已經濕了才會這般冷,全身寒冷徹骨的那種。
騎著戰馬。
馬車前,蔡四聽到邵蒙的話,對視一眼,也是拿著手,不斷哈氣。
比起邵蒙,此刻蔡四的感受也好不到那里去,唯一好的地方或許是不用牽著馬繩。
“等到了咸陽,說什么都要去酒樓消遣享樂幾日”
蔡四抱怨道。
想到能早些回到咸陽,想到咸陽城內自己的妻妾,以及酒樓的那些美人,蔡四心中方才好受一些。
這次前來善無,幸好得以救下羋旌,那秦將白衍也給昌文君顏面,很多事情都沒有在做調查,深究下去。
“快”
邵蒙轉頭,看向馬車四周以及身后那些將士,開口喝道,想盡早抵達下一個城邑,早些喝上一壺酒,暖暖身子。
然而這時候。
忽然,一枚箭失突然射了出來,隨后越來越多,頃刻間便有幾名將士中箭,馬車上也插著幾根箭失,邵蒙身旁的一名將士胯下戰馬更是中箭嘶鳴一聲。
“有埋伏,拔劍”
邵蒙見到這一幕,頓時大吃一驚,連忙伸手拔出腰劍佩劍,看著那些突然出現的一個個蒙面男子。
而這時候,蔡四也注意到,前后也有諸多黑衣男子,手持利劍殺來。
“果然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