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敬見到白衍居然認識這個鄠邑,一臉意外,這個鄠邑是這幾日,他在眾多囚徒之中,比較欣賞的一個,其一便是其善于言語,身手也較為不錯,其二是可以幫他監視其他囚徒。
衍兄
鄠邑聽到邰敬的話,又見到遠處那些秦國銳士,這一刻猜測到白衍真實身份的他,頭皮發麻,腦海一片空白。
昔日在暴氏府邸見到的荊默。
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秦將白衍
想到這里。
鄠邑這一刻手腳冰涼,震驚之余,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抹恐懼,畢竟這秦將白衍,當初是知曉他參與叛亂的事情。
來不得多想,鄠邑眼神慌忙掃視四周。
“此人乃是”
白衍方才開口說話,話音還沒落下,就忽然看到鄠邑突然看向一旁的一名秦吏,猛然上前一把拔出其腰間秦劍,隨后看向白衍,怒喝一聲憤然殺來。
這一幕讓四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秦綏瞳孔一縮,邰敬更是瞪大眼睛,張著嘴巴,還沒反應過來。
“死”
鄠邑幾乎就是頃刻間,便要沖到白衍面前,鄠邑清楚,他的身份已經瞞不下去,參與叛亂的事情一旦被他人得知,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他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眼下他不甘心束手就擒。
只要擒住這秦將白衍,那么他就可以挾持秦將白衍,離開秦國,去楚國繼續謀求活路,秦楚交戰,想必他參與叛亂的事情,足以讓楚國那些士族敬重他。
想到日后到楚國的好日子,再也不用吃不飽,日日勞役,看著近在眼前的秦將白衍,鄠邑眼神滿是激動,即便是注意到其已經緩緩拔劍,鄠邑也不相信,以他的武藝,突然發難,秦將白衍還能勝他。
“休得放肆”
牤大喝一聲,眼神滿是殺意的看向鄠邑,而就在牤即將來到白衍身前的時候,忽然間,五六枚箭矢準確無誤的射入鄠邑的胸口、腹部,鄠邑雙手高高舉薦的動作瞬間僵硬下來,看著胸口的箭矢,望著遠處那些手持秦弩的鐵鷹銳士,又看著面前這個荊默。
鄠邑不甘心,顫顫巍巍的還想上前。
秦綏已經悄然擋在白衍前面,干脆利落的拔出佩劍,雙手全力一揮。
咻
伴隨著鮮血濺在地面上,鄠邑的尸體倒在地上,臉上一道猙獰的巨大傷口不斷冒著鮮血,身體插著無數箭矢。
秦綏單手持劍,看了看手中利劍上的血跡,隨后滿是輕蔑的看向鄠邑尸體一眼,轉身后,對著白衍拱手打禮,示意受驚。
“衍兄,無事吧”
邰敬這時候也從一臉懵逼的狀態中回過神,這巨大的變故別說其他人,就是他都反應不及,等回過神后,從奪劍再到殺向白衍的鄠邑,已經是一具尸體。
此刻邰敬背后滿是冷汗,邰敬不敢想象,若是白衍因他而有個閃失,他這條小命,估計也別想再要。
“無事有勞秦綏將軍”
白衍對著邰敬點點頭,隨后對著秦綏打禮。
看著秦綏,以及遠處那些手持秦弩的鐵鷹銳士,這是白衍第一次直面感受到,這些鐵鷹銳士到底有多精銳,從鄠邑發難,短短數息之間,那些鐵鷹銳士便已經在遠處將其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