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靜等片刻后,在白衍的目光中,親信很快便騎馬趕回。
“將軍,楚將黃冶言,九鼎落泗水,乃天賜于楚,怎有秦得之理,若秦要豪奪,不吝試秦劍之鋒,將軍之所能”
親信對著白衍拱手稟報道。
牤聽到親信的話,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遠處的楚國大軍。
“將軍,末將愿領兵,去砍那黃冶首級”
牤開口說道。
聽著黃冶那張狂并且挑釁的話,牤在心中,緩緩浮現一抹對黃冶首級的執念。
“不急”
白衍沒讓牤去進攻楚國大軍,就這么騎在戰馬上,直勾勾的望著遠處的楚國大軍,并且在楚國大軍中,隱約見到一輛主帥的戰車,正伴隨著楚國旗幟飄揚,一直望著這邊。
在白衍兒時那些經歷面前,黃冶這些看似挑釁的話,在白衍面前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甚至都難起波瀾。
一旁的鳩與蕭何,都沒牤那般沖動,在知曉白衍的謀劃后,都紛紛跟著白衍,一同耐心的看著遠處的楚國大軍。
楚國大軍中。
在主將戰車上,黃冶身穿衣甲,佩著寶劍,雙手攙扶著戰車的木板,望著遠處那股秦國鐵騎,眉頭緊鎖。
“將軍,為何秦軍鐵騎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進攻的模樣,莫非那白衍見到將軍陣仗,要知難而退”
一旁騎馬的一個楚國將軍見狀,轉頭看向戰車上的黃冶。
其實懵的不僅僅是這名楚國將軍,就連丘甲先為首的,其他楚國將領,望著遠處的秦軍鐵騎,也都面露疑惑,都已經領兵來到這里,又不開戰,這是何意
要知道,當初他們便聽聞,秦國上郡之時,白衍統領一萬余鐵騎,敢孤身阻擋北方月氏、匈奴十五萬人。
白衍麾下的鐵騎更是在一戰,而揚名天下。
如今雖說他們有兩萬人,但以那些鐵騎的精銳,絕不應當說連嘗試進攻都不嘗試。
“不,白衍既然領兵到此,絕無善罷甘休之說,恐白衍一定有所圖謀”
黃冶站在戰車中,望著遠處的鐵騎,比起他人的話,此刻黃冶見到遠方白衍與鐵騎的舉動,心中隱約開始浮現擔憂。
白衍能成為名將,并且與李牧交過手,絕不可能是昏庸之輩。
起初黃冶本以為白衍是想倚仗秦國鐵騎的精銳悍勇,一擊沖破他麾下的楚國大軍,但眼下這般場景,白衍顯然并沒有這個目的和打算。
事有蹊蹺、必有圖謀。
黃冶眉頭緊鎖,心中隱約有擔憂之感,然而一時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回想自己的所有部署,不管是領兵在此,還是提前防備沛邑、碭山方向,都已經做到最好,黃冶這才放下心來,不管白衍有何圖謀,正如兵書所言,以不變應萬變
片刻后。
“將軍,末將請命,領兵與秦軍交戰”
丘甲先等了許久,望著秦國大軍依舊沒有絲毫開戰的意思,于是便轉過身,對著黃冶拱手說道。
“不,白衍圖謀未顯之時,不宜妄動,靜待其變。”
黃冶開口拒絕道,沒有讓丘甲先領兵主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