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外孫自己的福氣”
外祖母搖頭說道。
天底下,還有什么事情,是比故交摯友夸贊自己兒孫,更讓人開心的事情。
“不說小外孫了,嫻,這些年,你在楚國,可過得如何”
外祖母得知小外孫的事情,已經心滿意足,隨即,滿是疑惑的看向魯嫻,自從魯嫻嫁去楚國后,魯伯得罪太多人,不讓她去魯府打聽消息,這些年,她一直都沒有魯嫻的消息。
“唉那年,吾嫁到楚國公羊一族”
魯嫻也陷入回憶,把經過緩緩說出來。
而在魯嫻身后,已經是中年人的公羊湛,此刻歲月的臉頰上,已經滿是恍惚麻木。
甚至公羊湛都懷疑自己方才聽到的一切。
因為公羊湛清楚,在他離開這里的小院,不管他與任何人說秦將白衍的出身、經歷,都會被人貽笑大方,當做笑柄來取笑。
回想那天晚上,公羊湛在府邸內,見到那個在眾多鐵騎銳士的護送下,來到府邸,在秦軍將領畢恭畢敬稟報中,面色習以為常的少年。
公羊湛怎么都無法將其,與方才成熒伯母口中的那個少年,當成同一個人。
若非母親不顧阻攔,非要執意不辭辛勞,來到臨淄,他恐怕根本不可能得知這些事情,回想那晚,母親待白衍離開后囑咐的話。
公羊湛忍住將這件事情,告訴胞弟公羊煜的沖動。
落日下。
齊國臨淄的城門下,在戒備甚嚴的搜查中,孇氏與挑著米粟的衍父,來到城門下,耐心等待著搜查。
許久后,在一個個來來往往的行人、百姓,以及商賈中,孇氏與衍父終于等到門吏的搜查,說出來歷,以及證物后,確定沒問題,在門吏的放行中,孇氏與衍父終于進了城。
城內依舊到處都是齊卒手持長戈,四處搜查的身影。
走了許久。
方才來到熟悉的小院。
“兄長娘呢”
孇氏來到小院內,便只見到兄長孇俁與兄嫂在忙活著,并沒有見到母親的身影。
“今日不是魯伯母來了嘛,魯伯母說是想念娘,非要拉著娘去小舍居住,說是明日便要離開,太多太多的話,都還來不及敘舊。”
孇俁見到小妹,看著衍父挑來一擔子的米粟,知道小妹這是擔心城內戒嚴,憂慮他、妻子,以及母親,不由得滿是暖暖的感覺。
雖然搬來臨淄那么多年,即使小妹已經出嫁,但親情從未淡薄過一絲。
“魯伯母”
孇氏聽到兄長的話,滿是疑惑,那個魯伯母
“就是當初魯伯的愛女,一直照顧母親,后面嫁去楚國的魯伯母今日魯伯母不是去見過壽兒嗎還說是壽兒說母親在這里。”
孇俁解釋道,好奇的看向小妹,今日他明明聽到,魯伯母說是去詢問壽兒,方才知曉這里。
“是她”
孇氏聽到兄長的話,立即記起來是誰,十分驚訝,那個連她都從未見過的魯伯之女,居然回齊國,不過聽起來,似乎不打算在臨淄居住。
或許是與如今臨淄城內很亂有關
畢竟如今村子里面,很多村民都在擔憂,秦國丞相在齊國臨淄被刺殺,秦國會不會動怒,從而發兵攻打齊國。
所有村民,不管老弱婦孺,一想到戰爭,都很害怕,誰都害怕秦國真的攻打齊國,更恐懼萬一齊國,打不過秦國該如何是好。
不過聽到后面,今日
“今日吾與良人一直在家,從未見過有人登門啊壽兒也一直在家”
孇氏搖搖頭,看向兄長,滿是疑惑。
一旁的衍父也點點頭,他們都在家,而壽兒的腿不好,如今到處都是齊吏在村子搜查,根本不敢亂走動。
“嘶不對啊魯伯母親口說所,是母親外孫”
孇俁滿是疑惑,這是他親耳聽到的事情,忽然間,孇俁想到什么,瞪大眼睛。
孇俁的妻子,以及孇氏、衍父,也都紛紛想到什么,所有人都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