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看著牤看著羊僳,上前一步,輕聲說道。
牤聞言,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羊僳一眼,又看著那幾個滿是緊張的,就要拔劍的齊國士卒,緩緩退后。
啄也目光看向羊僳一眼,雖然啄并沒有牤那般火爆的脾氣,也不表露出來,但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白將軍此言,乃是何意”
齊承也讓親信收起劍,隨后看向白衍,皺眉問道。
“秦國左丞相,在臨淄被刺殺,大將軍未免秦國誤會,便與白衍商議,共滅楚軍。此事,楚國降卒,人盡皆知”
白衍對著齊承說道。
“今日除非大將軍,統領齊國大軍與白衍交戰,否則,世人定會以為如此。”
白衍看著齊承,白衍就賭齊承的心性,絕不敢在今日,擅自下令與秦軍交戰。
就算齊承想要與秦軍交戰,按照齊承穩重的心性,也定會先書信送去臨淄,交給齊王,由齊王定奪,等有齊王的命令,才敢去秦軍交戰。
擅自破壞秦齊之盟,齊承不會,也不敢。
“你”
羊僳聽到白衍的話,瞪大眼睛,望著白衍身后,楚軍降卒逐一被秦軍帶走,一個個楚卒離開時都看向這邊,這時候羊僳,已經意識到白衍的目的,表情越發慌張起來。
齊軍中計了
從楚軍突然離開,再到他們追趕過來,這一切都在白衍的預料中。
白衍就是要那些楚卒,親眼看到他們與白衍在這里交談。
“當真好手段”
齊承望著遠處那些楚卒,目光看向白衍,表情不斷變化。
若是彭城的事情,讓齊承驚嘆白衍其領兵才能,那么眼下,親身體會到白衍的算計,齊承終于意識到,為何白衍能讓田鼎如此重視,為何趙國北邊已經沒有李牧,匈奴、月氏面對白衍離開雁門,都不敢再南下。
“大將軍不妨將此事,早日送呈齊王”
白衍抬起手,對著齊承說道。
“告辭”
白衍說完,便緩緩轉過身,準備離開。
牤與啄見狀,看了這些人一眼后,等白衍騎上戰馬離開,他們二人方才轉身,也騎上戰馬離開。
“將軍眼下如何是好”
羊僳望著白衍等人離開,這下徹底驚慌起來,羊僳清楚,絕不能任由白衍等人輕易離開,否則這件事情,他們百口莫辯。
但下令交戰的話,別說大將軍齊承,就是羊僳心中再沖動,一想到后果,也不敢擅自下這個命令。
“將此事,告知王上”
齊承聽著羊僳心急火燎的語氣,望著白衍離開的背影,最終深深嘆息一聲。
事情已經到此地步,都已經為時已晚,眼下還是需要盡快將這件事情稟明王上,不管王上派遣使臣去與楚國解釋,還是借機換取時日,調查秦相被刺殺之事,都要由王上決定。
“可是”
羊僳聽著齊承的話,想說什么,又說不出辦法。
“此子,心智過人,雖不知為何離齊,但老夫倒是愈發期待,假鼎之事后,此子回齊之時”
齊承望著離去的人影,想到假鼎的事情,這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