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黃瑕曾親眼見到,屈子兆數次抱怨孇谷,言語不乏不滿之意,而族兄黃冶也告知,在囚牢內,屈子兆無數次怪罪孇谷之言。
得知這些,再看著本該是恩人的孇谷,從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而沒有絲毫涌出的屈子兆,反而得意洋洋,恨不得把事情告知所有人的模樣,這讓黃仲如何不介意。
虧屈子兆還有臉,那孇谷先生,本是好意,想帶著屈子兆立功,而白衍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所有人猝不及防,結果屈子兆把過錯,全都怪罪在孇谷先生的頭,對于這樣的人,黃仲不恥與其相交為友。
“大人,到了”
馬車外,傳來馬夫的聲音。
孇谷聞言,連忙轉頭,看向黃冶、黃仲,屈子兆,抬手打禮,向三人告辭。
在黃冶、黃仲再三感激下,禮畢后,孇谷便離開馬車,隨后望著馬車離去,轉身回到府邸。
府邸中。
得知孇谷回來,孇谷圈養的美妾,紛紛穿著厚實的皮襖,熱烈的來到孇谷面前,滿是關心的詢問雙孇谷,特別是聞到孇谷身的味道十分惡臭,一名美人更是差點忍不住作嘔。
“哈哈哈去備水,等會所有人都在房內等著”
孇谷絲毫不在意的笑道,當看到一名美妾,居然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時,更是開心,許諾定會賞賜美人。
在鶯鶯燕燕的聲音中,孇谷讓美妾去房間等候,囑咐侍女去備水,隨后便帶著親信,來到書房。
“立即去各縣等候,待聽聞楚王征糧粟的消息后,立即散播消息,說降卒當死,征糧當由降卒家眷先”
孇谷對著親信吩咐道,命令所有親信,即便冒著大雪,也要去各縣散播消息。
“諾”
親信聽到孇谷的話,拱手領兵,隨后轉身離去。
孇谷站在書房內,從楚軍大營回到府邸,給孇谷感覺婉如新生,在楚軍大營內,雖說以孇谷的身份,有士卒負責熱水洗澡,但那簡陋的營帳內,不僅僅是伙食、床榻之類的,就是個侍女都沒有,偶爾還漏風。
比起自己府邸內,單是侍女就不下百人,更被說仆從、門客,妻妾之類的,這完全沒辦法攀比,與其他楚國將軍一樣,因為是項燕將軍領兵,孇谷與所有楚國將軍,都不敢帶著妻妾隨軍,這也導致白日看著戰場殺戮,硝煙彌漫,晚,卻是安靜得連一個暖臥榻的美人都沒有。
“衍兒這小子,虧也受得了這般生活”
孇谷輕聲說道。
親身體會一次軍營生活后,孇谷說什么都不想再體會一次,想到小外甥在秦國領兵那么多年,孇谷都有些欽佩,換做是讓他軍營內待一個月,孇谷都受不住,那種地方,怎能比得自家府邸舒服愜意。
另一邊。
遂陽城的城頭,煙火彌漫,嘯殺聲響徹整個遂陽城。
在密集的云梯、臨車、爬墻梯,無數楚軍士卒,猶如數不盡的螞蟻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往攀爬,隨后攻入城道內,與秦軍廝殺在一起。
一眼看去,在數不清的攻城器具下,楚國大軍猶如黑海一般,遍布整個城墻外的平地,面對不斷滾落下來的楚卒,或者巨石、巨木,楚國大軍的士卒,全都沒有后退。
而在城墻。
所有秦軍士卒全部殺瘋了,城墻盡是鮮血淋漓,滿地數不清的秦楚將士的尸體,長戈利劍,更是數不清的落在地,并且全部都沾滿鮮血。
“殺”
一名名秦軍將士,面色猙獰的圍殺攻入城樓的楚軍士卒,在沒有箭矢的情況下,城墻便是所有秦軍最后的倚仗,面對從臨車、云梯來的楚軍,秦軍將士與楚軍全部都混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