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猜測道,但是并不敢肯定,畢竟對方是白衍,昌平君也不敢絲毫大意。
“父親,定是如此孩兒愿領兵,前去追殺白衍”
項梁這時候站出來,對著父親項燕請令道。
范增在一旁看著激動的項梁,沒有著急表態,而是也露出疑慮的表情,看向項燕。
“先帶人,入城探察”
項燕想了想,搖頭,沒有著急讓項梁去追擊,而是穩妥起見,先入城觀察再決定。
“諾”
項梁拱手點頭,毫不猶豫的接令,隨后轉身離開大營。
“白衍為何要這時候撤離”
項燕感受著營帳內的暖意,雙眼看著思索,有些擔憂,事出反常必有因,白衍絕不會行無用之舉。
莫非真的是糧草
項燕不確定,而眼下想到糧草,項燕心中便滿是怒火,若非已經查清,是若敖一族動的手,項燕忍不住懷疑,公子熊奇是不是與白衍暗地里有勾結,不然此前為何遲遲不運糧粟,一直找理由推脫。
眼下糧草被燒毀,楚軍大營這里,可是有十余萬張嘴巴,近三萬張馬嘴,這些,都需要在冬天得到糧草,士卒沒有糧草,項燕現在連追趕秦軍的想法都不敢有,更別說戰馬沒有糧草,怎能度過寒冬。
想到這些,項燕心中忍不住浮現一股怒火。
兩個時辰后。
項燕、昌平君等人,騎馬統領楚國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入遂陽城內,當得知城內糧倉全都沒有糧粟,所有人都沒有意外。
秦軍又怎會給敵人留下糧粟,就是他們,也不會給秦人留下糧粟。
不過當看到項梁帶著部將騎馬過來,部將手中拿著的木板時,聽著項梁推測,白衍是用木板在大雪天中托運糧粟。
范增第一個搖了搖頭。
“不可能,白衍絕非優柔寡斷之人,既然白衍決定撤離遂陽城,不可能還會下令,帶著糧粟”
范增說道。
項梁聽到范增的話,皺起眉頭。
“可城外的痕跡都證明,秦人離開之時,還帶走無數木板,若不是糧粟,那是什么,莫非白衍”
項梁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言論,滿是疑惑的看向范增,還有父親項燕。
項梁駕馬轉身,對著身后所有部將下令。
“嚴令首查全城,不許放過任何一間屋子”
項梁開口命令道。
聽到項梁的命令,一眾楚國項氏將領紛紛接令,隨后轉身離開。
臨淄城內。
大雪過后,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城道之中,作為齊國都城,別說臨淄城內的街道,就是臨淄城外方圓百余里的官道,都有安排齊國小吏帶領更夫進行清理。
這也使得城內看起來處處房屋皆有白雪,落葉結冰,但只要站在街道,根本不需要擔憂大雪封路,不管是出行的百姓,還是士人、馬車,所見熱鬧的一幕幕,與往常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