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項燕交過手的王賁,深知項燕的能力,稍有不慎,便會被項燕抓住機會,眼下還容不得有絲毫大意。
營帳中。
王賁來到木桌后,在其他秦國將軍的注視下,拿起毛筆與竹簡。
思索間,想到此前對白衍的愧疚,王賁也只能收起心神,日后待擊敗項燕后,見到白衍,再行告罪,此時王賁迫切的想要知道,白衍打算如何對付項燕。
數日后。
正當王賁送出消息,統領秦軍,等待白衍回信的時候,白衍的幾個親信,為首名叫封年的將領,親自拿著一卷竹簡,在見到王賁后,把竹簡交給王賁。
“白衍,可敢出城,一戰高下昔日聞其領兵,威震天下,為何今日在項燕將軍面前,猶如鼠輩,怎乃大丈夫也”
“白衍鼠輩出塞交戰啊”
“白衍,莫不是汝,昔日種種,皆乃虛名爾白衍鼠輩可敢出城”
符離塞外,楚國大軍,數次領兵聚集在塞外叫陣,浩浩蕩蕩的楚國大軍,遍布要塞外,南北方向的所有平野。
然而不管楚軍將領如何辱罵、嘲諷、乃至侮辱白衍。
白衍就是一直如同縮頭烏龜般,拒不出塞與楚軍交戰,甚至下達死命令,無軍令而出城者,必斬無赦,連同家人妻老,皆以同罪論處。
一番命令之下,很多一心效忠白衍的秦國將軍,特別是宴茂、珪、啄、懷等等一眾白衍的親信,即使再抓狂發瘋,也不敢再有念想。
這些人秦軍將領跟著白衍出生入死,在沙場刀劍兵戈之中,淤血殺敵一步步走來,誰都不怕死。
所以當聽到要塞外,那些楚軍將領一次次侮辱、漫罵白衍,這些人比自己被罵都還難受。
那雙眼殺意,面目猙獰的模樣,若非白衍的命令,恐怕這些將領,都忍不住獨自出塞,殺了那些楚將泄憤。
“白衍鼠輩不過虛名之徒日后傳遍天下,鼠輩之名,定會貽笑大方,哈哈哈,白衍鼠輩”
要塞外,一名楚軍將領,再次騎著戰馬,獨自來到要塞外,一邊騎馬,一邊大聲嘲笑著。
聞言。
要塞上,很多邊騎、鐵騎的將士,偷偷拿出弓弩,眼神凌厲的看著那名楚將,然而那名楚將顯然也有防備,算準距離,即使很多箭矢射去,也根本傷不到分毫,反而還會被楚將,變本加厲的出聲嘲笑。
“都尉,楚軍又來叫陣”
要塞上,一名鐵騎將領望著場外叫囂后離去的楚將,轉過頭,看著走來的牤。
別說這名鐵騎將領,就是四周密密麻麻防備楚軍攻塞的將士,都皺起眉頭,看向牤,最近這些日子,楚軍叫陣越來越頻繁,嘴里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將士們都擔心,若是真的再讓楚軍這般叫囂下去,日后傳遍天下,白衍將軍往日的名聲,可就真的一朝盡毀,淪為天下笑柄。
“讓將士們記住那人”
牤那粗狂的臉上,也是一臉郁悶,望著要塞外平野上,浩浩蕩蕩的楚國大軍,眼中滿是怒火,卻又無處發泄。
“將軍有令,若是將士們守不住,便削一些小木塊,割下一塊衣角裹著,堵住耳朵,不去聽楚將羞辱之言”
牤嘆口氣,想到白衍的命令,目光滿是無奈看向四周,對著所有將士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