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幸不辱王命”
白衍對著司馬昌點點頭,抬手回道。
司馬昌如此快得到消息,白衍并不意外,沿途幾乎所有秦吏都好奇,身為秦軍主將的他怎么突然從楚地回咸陽。
而在沒命令的情況下,隨行的鐵騎將士,全都一臉得意的把楚國之事說出來,每每看到那些一個個秦吏滿臉驚呆錯愕的模樣,似乎極度滿足。
秦吏知曉,在驛站之間傳遞消息的速度,自然而然,司馬昌也已經知曉。
“于秦,舉世之功啊”
司馬昌聽到白衍的確認,一臉驚嘆的微微搖頭,隨后想問什么,卻注意到這里人太多,于是便忍下來,側過身,把身后的一眾秦國官員還有一些士族老者,給白衍介紹。
在司馬昌身后,很多秦國官員這時候終于能和白衍結識,一時間在司馬昌的介紹下,紛紛激動的抬手打禮。
白衍是嬴政寵臣的事情,別說他們這些秦國官員,就是天下,早已經傳開,如今領兵滅魏后,白衍在楚地又立下赫赫戰功,所有人都想要趁機巴結一下白衍。
看著白衍客氣的還禮,禮畢后,所有秦國官員,以及一些宛城士族的老者,都滿是羨慕的看向一旁的司馬昌,白衍對他們都十分有禮,但對比方才見到司馬昌時,白衍著急惶恐的模樣,差別,還是無比明顯。
所有人都清楚,方才不管是白衍對司馬昌的稱謂,還是白衍對司馬昌的舉動,都足以證明白衍是以后輩的身份,面對司馬昌。
這如何能讓他們不羨慕。
司馬昌的府邸。
白衍要趕路,加之一路勞累,司馬昌便替白衍謝絕所有官員、士族的禮宴、
命仆從安頓好鐵騎將士后,司馬昌便來到書房,一進去,就見到吃得狼吞虎咽的白衍。
“不必多禮了”
司馬昌看著白衍準備放下碗筷輯禮,連忙擺手示意。
上次一別,還是在胡老不在之時,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白衍,想著此前白衍為胡老守陵的舉動,比起當初,領兵在外那么久的白衍,終究還是能看出到底有多疲憊。
“明日可否在宛城,多留一日”
司馬昌看向白衍問道。
目光看著木桌上的那把仁義之劍,在得知白衍失劍后,司馬昌其實也已經去請大師,為白衍再準備一把利劍,不過聽到嬴政居然把湛盧賞賜給白衍,不僅僅是司馬昌立即打消念頭,就連那鑄劍的大師,也不再愿意鍛劍。
用鑄劍大師的話來說,便是他們鍛造的利劍,再鋒利、再完美,也只能把白衍的名字,鍛刻在劍身上。
然而佩戴湛盧的白衍,名字雖然不能刻在湛盧上,卻能與古時候那些大賢,一起與湛盧存竹帛之中,存在天下百姓一代代人的流傳之中。
逢提名劍湛盧者,皆言白衍之名,皆知白衍之事,這又豈是一把鐵劍能比的。
“白衍越快回咸陽越好白衍想要盡快見到王上,將楚國大勝的消息,告知王上,一日都不想耽擱”
白衍鼓著嘴巴,一邊咀嚼,一邊依舊不斷塞著雞肉。
有些話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管是對司馬昌,還是對其他人,話一說出來就會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