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壽見到白衍回來,便一臉賠笑的向幾名男子,介紹白衍。
“衍”
為首的綢衣男子,目光上下打量白衍一眼,不過此行的目的,并非是這名叫衍的男子,故而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轉頭看向水壽,詢問有關皰的事情。
“此前在薄菇,汝可記得,皰曾經有恩惠于何人”
綢衣男子詢問水壽。
此時男子已經確定,自己要調查的事情,與眼前這個名叫水壽的男子無關,畢竟看著眼前的小苑老舊的木屋還有住在這小苑的一家人
這與薄菇城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關聯。
“皰”
水壽看向仲弟抱起兒子走來,聽到面前這個大人的話,一臉詫異,可思索許久,水壽都想不起,只能搖搖頭。
“大人,草民并不知曉,皰有恩何人”
水壽彎腰,對著男子說道。
此刻或許是緊張,或許是害怕,水壽那木訥老實的臉頰上,有些脹紅,看著男子微微皺眉,轉身要離開,還是硬著頭皮上前。
“大人,那皰,可是犯了何事”
水壽激動撐著拐棍,一瘸一拐快步的來到男子面前,隨后松開拐棍,跪在地上,滿是祈求的詢問眼前男子。
別看如今水壽瘸了一條腿,是一個身體殘廢的人,但對于當初在薄菇城,是誰幫了他,水壽不僅十分清楚,并且還一直銘記在心,只是苦于沒有能力報恩而已。
如今看著面前男子突然到來,詢問有關皰的事情,水壽如何不緊張,若是皰真的出什么事,水壽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盡力去報恩,即使他瘸腿。
“壽兒”
衍父與孇氏,看到長子攔路,全都被嚇一跳,不過身為父母,他們夫婦二人,自然都清楚,長子為何這般冒失。
“娘”
水壽給男子磕頭,隨后趕忙掏了掏布衣,卻發現空空如也,匆忙之下,連忙看向娘親。
孇氏見到長子望過來,哪里不明白何意,于是連忙布衣內,取出往日一個都舍不得花的錢,總共十來個,全都上前交給長子。
筠寒也一邊抱著孩子,一邊艱難的把身上的錢拆取出來,拿去給水壽。
“大人,還請大人告知草民那皰所犯何事”
水壽看著手里二十多個錢,連忙跪在地上,滿是祈求的看向綢衣男子,隨后看向其他男子。
綢衣男子看著水壽一臉祈求的模樣,望著其手里二十多個錢,這個錢不算多,但也絕不算少,對于綢衣男子而言,可有可無,拿不拿都看心情。
不過,想到身旁其他人,都跟著忙一路,不管是茶水,還是去酒樓飲酒,這些錢倒也夠。
想到這里,綢衣男子看向身旁其他早已雙眼一亮的幾名男子一眼,看著一名男子心神領會,上前接過水壽的錢。
“并非犯事”
綢衣男子說道。
緊接著便把薄菇城發生的事情,皰得賞賜一事,還有他們這一行人來的目的,大致都告知水壽,不過由于親武烈君的身份敏感,加之不能外傳,故而便沒有提及秦武烈君。
寥寥十多句話,說完綢衣男子便帶人離開,其他男子得到錢拆后,方才一臉疲憊不耐的神情,早已經看不見,滿是喜悅的幾人,離開的步伐都輕快許多。
“嘶”
衍父與孇氏對視一眼,當聽到長子的那個恩人皰,在薄菇城得到足以一輩子都衣食無憂的錢財賞賜時,全都吸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