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名秦國士卒手持長戈的看護下,十余名百姓,滿是害怕顫抖的靠在一起,慢慢的走在平野上。
很快。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遠處秦軍大營外,便看到白衍帶著父母,還有兄長走出來。
“姐夫”
“親家親家親家”
見到白衍的時候,所有百姓無一例外,全都害怕得瑟瑟發抖,然而當看到白衍父母還有兄長之時,娉還有其父母篙、鑊,全都激動的哀求喊道,滿是淚痕的臉上,雙眼盡是祈求。
其他百姓也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時候,不斷跪在地上,給衍父、孇氏一家磕頭認錯,在殺頭或者成為囚徒勞役面前,一個個之前在水壽面前要動手的村民男子,全都面露恐懼的對著水壽磕頭認錯,把額頭都磕破也不敢停下。
“衍兒,把人放了吧”
孇氏看著那些村民的模樣,轉頭看向自己的次子水衍。
“”
白衍看著娘親的目光,隨后望著被欺負的兄長,都看過來,神情都是希望他能放人。
想到是兄長,不希望兄嫂日后留下心病,故而特地帶著父母,瞞著兄嫂前來求情。
白衍想到這里,只能轉過頭,冷漠的看著那些人。
見到白衍的目光,所有村民,以及娉等人,全都被嚇一跳,瑟瑟發抖,一臉恐慌的跪在地上。
“你們三人,可以離開了”
白衍看著娉,還有其父母,開口說道。
在白衍的授意下,將士們便把娉,還有娉的父母全部放走,至于其他村民,白衍可不會那么輕易放過,更何況娉的一家之前的舉動,即便是父母,還有兄長不忍,加之兄嫂與這三人的關系,但白衍依舊不會讓那一家好過。
“即日起,你們三人膽敢借吾名諱,作威作福,欺辱他人,即便是兄長與兄嫂求情,白衍也不會放過汝等”
白衍看著一臉喜色的娉一家人。
“不敢將軍,吾等不敢”
“將軍放心,吾等定然不敢”
好不容易被放走,不管是年紀輕輕的娉,還是其父母,早已經被嚇得魂飛變色,聽到白衍的話,哪里還敢違背,連忙跪下來磕頭保證。
當鑊與篙這夫婦二人,看到女婿水壽,過來攙扶他們時,神情之中滿是后悔,然而事情發生后,他們都已經不知如何再與水壽一家開口。
千言萬語,似乎全都在悔恨交加的目光中。
“其余人,勞役一年”
白衍沒有再顧及娘親孇氏的眼神,只要父親、兄長不開口就好,于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白衍便讓將士們把這些人壓下去。
勞役一年,這個懲罰看似很輕,可以囚徒身份做過勞役的人都清楚,到底有多苦,不僅僅遠非耕地可比。
甚至一個不好,都未必能活到第二年。
白衍要的不僅僅是這些人記恨娉那一家,也要讓這些人的家眷,全都憎恨那同在一個村子的娉與其父母,唯有如此,不僅僅娉的一家人,都會被村子之人不待見,日后再也沒有人,會去幫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