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看著白衍,被說中內心的猶豫,可礙于顏面,也是為保證自己的利益,齊王建自然不會承認。
隨后在在齊王建眼里,卻看到白衍笑了笑,搖搖頭。
“白衍可敢與齊王打賭,齊王定然擒拿不到田儋、田橫”
白衍說道,看著話音落下后,齊王建雙眼怒容的模樣,白衍抬手摸著桌子上的酒爵。
“昨日白衍已經收到消息,田儋、田橫,已經在暗地里,聯絡臨淄城內的各地士族,準備密謀叛亂”
白衍提醒齊王。
“什么”
齊王建本能的抬頭,滿是震驚的看向白衍,似乎想要知道白衍這句話是真是假。
“武烈君怎會有田儋消息”
齊王建呼吸急促的問道。
白衍搖搖頭,沒有開口,示意消息的來由,眼下不能告知齊王。
其實田儋密謀的消息,白衍是騙齊王,但白衍就賭齊王不敢不信。
此前宮門前刺殺的事情,還有給齊王的竹簡,讓齊王成功識破田儋、田橫等人的謀劃,以及這兩日以來,遲遲沒有抓到田儋、田橫,這一件件事情,已經讓齊王建神情一直緊繃著,這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齊王格外敏感。
這種情況下,不管白衍說什么,齊王建都不敢忽視。
齊王建從小養尊處優,更是繼位齊王那么多年,如今年歲已高的齊王建,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木桌旁。
感受著傘棚下的陰涼,一陣微風拂過。
白衍看著瞳孔滿是慌張,神情不安的齊王建,拿起酒爵,飲下里面的美酒。
“齊王二百五十里,已經不少齊雖不存,王位不在,然如此遼闊之封地,足夠讓齊王畢生衣食無憂,后代子嗣也盡享榮華富貴,如此一來,齊王何須如今日這般,城外有強秦虎視眈眈,城內有叛賊蓄謀作亂”
白衍放下酒爵,看向齊王勸抬起手,一臉擔憂的提醒道“強秦尚有城墻阻擋,可城內亂賊,防不勝防齊王可不信白衍麾下伍卒之精銳,但齊王應當清楚,若是楚魏燕之舊族,皆有意共同推翻齊王,以立新王,那后果”
白衍嘆口氣,言盡于此,剩下的便看齊王如何。
“武烈君之言,未免太過城內守軍將領,皆乃寡人之臣,就算叛賊作亂,也無需擔憂反倒是秦王先與寡人曾有盟約,互不侵犯,然如今領兵到來,秦王失信之舉,秦國之心,寡人可是深有體會”
齊王建冷靜下來后,看向白衍說道。
秦國之心,這句話中間省略虎狼二字,白衍哪里聽不出來。
“若秦王不念舊情,齊王當真以為,能有二百五十里封地看看衛國公,子南氏一族,如今尚有宗廟祭拜,可其不過居住野王,尚非封地齊王想想,比起衛國衛鞅于秦國功勞,尚不存封地,而齊王,卻又封地二百五十里,如此一來,齊王可還能說,秦王無義”
白衍對著齊王說道,眉頭微皺,拿著衛國作為一個對比,如此一來,相比較之下,秦國給齊王開出的條件,天地之差。
“若是武烈君效力齊國,寡人能賜三百里給武烈君”
齊王一臉陰沉的看著白衍說道,并未放棄說服白衍為自己效力,反叛秦國。
不過說歸說,白衍的一番話,還是讓齊王好受不少,眼中的怒火,肉眼可見的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