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抱著侄兒,望著趙秋攙扶外祖母的背影,想著趙秋方才一臉嬌羞的模樣,白衍臉上滿是迷糊,突然聽到身旁兄長的聲音,轉頭看去,便看到兄長笑意的臉龐上,似乎是在說恭喜。
白衍也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很難解釋。
注意到兄嫂有些恍惚失神,似乎在想什么,白衍便用目光示意兄長,看看兄嫂。
望著兄長轉身去與兄嫂筠寒說話,白衍知道,兄嫂筠寒心里大概也清楚,日后在臨淄的兄長,定會有士族把一個又一個美人,送到兄長身邊,或許比不上方才的趙秋,但也絕對是美人。
不過
看著近乎討好一般,笑著與嫂子筠寒說話的長兄,白衍隱約有預感,兄長似乎與封年一樣,日后大概率,只有兄嫂一個人。
封年是最落魄的時候,碰到心儀的女子,兄長是最絕望的時候,兄嫂不離不棄的陪著他。
同樣是落魄,同樣是不棄
“對比自己”
白衍情不自禁的嘆口氣,生平第一次,感覺不如別人。
轉頭看著身旁徐師,白衍想到與徐師這些年的經歷,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去,心中逐漸釋然,就像城外數萬秦軍將士,他們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莫非真能棄他們離去,任由日后他們被士族權貴所利用。
別人不說,自己一旦離開,魏老與尸老都定會在失去鐵騎掌控前,勢必利用鐵騎做出一些事情。
白君竹背后代表的是咸陽士族、朝堂官員人脈。
趙秋背后不僅僅是趙國遺孤,更有北邊的趙地舊族人脈、細作眼線。
徐師的身份,更是敏感。
唯一最容易舍棄的暴氏,恰恰是
苦笑一聲,白衍看著與娘親交談的徐師,看著徐師怯生生的側臉,這幾日一直都在忙碌,徐師與岑晴的事情,都還沒時間告誡徐師。
臨淄城內。
正當霧跟著湛氏,想盡辦法的想要與白衍接觸,甚至不惜去尋找那帶回臨淄的老人,想讓老人幫幫他們說說話時。
在一棟有著秦軍將士嚴加看守的府邸之中,從前來探望父王的舊臣嘴里,得知今日白衍不見客,似乎是家人來到臨淄城內,媯涵子便一直在涼亭下發著呆。
“王上涵子這是想去見白衍,又不知如何開口,如何過去便讓顏麗,帶著涵子去見白衍一面”
麗妃在書房內,透過窗子看向窗外涼亭,看著曾經活潑開朗的媯涵子,如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便對著齊王建說道。
“唉”
齊王建,也就是如今失去齊王之位的田建,此刻看到愛女的模樣,也滿是心疼。
對于白衍,自從他放棄王位,歸降秦國之后,白衍并未如同對待韓王那般,把他囚禁起來,不僅僅讓他隨意離開,甚至還允許舊臣來見他,這讓齊王建也十分滿意。
只可惜,白衍似乎對于媯涵子,并沒有念想。
“去吧不過切要當心,不乏有怨恨寡吾之人”
齊王建點點頭,對著麗妃囑咐道,言語中似乎還有些不適應。
這段時日,唯一讓齊王建對白衍不解的地方,就是白衍送來竹簡,告知昔日并未抓到田儋、田橫等人,而且派人調查過后,似乎刺殺齊相后勝一族之人,乃是楚魏燕三地士族,齊國田儋等宗親并未參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