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盂說到這里,神情小心翼翼的看向嬴政。
“在咸陽呂氏”
劉盂解釋道,隨后把幾年前,來到咸陽的原因,以及與呂廬的關系,直到得知呂氏呂奇在潁川,得到一個叫衍的少年的幫助,而那個少年,乃是秦軍將領,也是來自齊國
書房內。
嬴政臉上的怒容不知何時,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迷茫。
與嬴政一樣的,還有齊妃、韓謁者,當二人聽著劉盂嘴里,把五六年前在咸陽呂氏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的時候,二人睜著眼睛,全神貫注的聽著。
等得知五六年前,劉盂偷看的竹簡,便是后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著書時,齊妃與韓謁者都本能的升起一個念頭。
怎么可能著書老者明明就是在兩三年前,方才顯世,為世人所知。
五六年前的劉盂,怎么可能偷看那衍的竹簡,便已經看到日后名傳天下的竹簡
忽然間,想著想著,齊妃慕然想到,既然是那衍,送給齊國臨淄,田府之女時,方才反應過來,想起一個念頭。
會不會,那些竹簡,都是那個名叫衍的少年,所著
這一刻,浮現這個念頭的瞬間,齊妃驚呆了,頭頂如同閃過電流一般,頭皮發麻,秦服之內,白皙的皮膚上,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從聽到劉盂的訴說時,齊妃怎么可能還不知道,那個衍,其實就是白衍。
可,齊妃從未想過,那些竹簡,都是白衍所著
齊妃怔怔的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嬴政,發現嬴政臉上,陰郁之色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也是滿臉恍惚,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秦王,草民發誓,若有虛言,愿千刀萬剮秦王大可命人去各地呂氏商鋪調查此前恩師便是想確認此事,以此回到齊地后,要挾武烈君”
劉盂害怕被嬴政怪罪,連忙跪在地上,不斷給嬴政磕頭,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阿欠”
臨淄城的一棟府邸書房內,白衍看著點燃燭燈的徐師,突然打了一個狠狠的噴嚏,差點把點燃的燈芯都給吹滅。
“將軍這幾日飲酒,切莫受染風寒”
徐師有些擔憂看向白衍,關心的說道。
看著揉揉鼻子的白衍,想到這段時間白衍一直都要安撫城內的士族,夜夜飲酒,徐師還真擔心白衍的身體,于是便轉身,朝著木架走去。
自從得知白衍已經知曉岑晴的事情后,徐師便對白衍有些愧疚,昔日她也是聽到岑晴的話,一想到那鶯氏曾經如何對待白衍,便有些不喜,而聽到岑晴說日后鶯氏,也必將給白衍帶去數不清的麻煩,甚至連名聲恐怕都要被毀時,徐師方才下定決心,沒有詢問白衍便給岑晴毒藥。
那時候的徐師也沒想到,岑晴那般心狠,想要的,不僅僅是鶯氏一條命,就連白衍祖父祖母一家,都不放過。
想到如今白衍的祖父祖母雖然已經吃下解藥,但昔日毒藥已經侵入筋骨,日后白衍的祖父母不能再過多勞累折騰,徐師便心懷愧疚。
哪怕白衍訓斥過,哪怕白衍并沒有怪罪她,但徐師依舊忍不住自責。
“將軍,將士已經回來稟報消息,珪已經護送車馬,離開齊地”
牤這時候走進來,看著徐師給白衍披上官服,便對著白衍拱手稟報道。
“嗯,好”
白衍聽到那假冒的老者已經離開齊地,點點頭,兩份竹簡已經放在馬車內,等過段時日,再抽個時間,把后世大名鼎鼎的儒治,大致寫出來,送去咸陽。
想到如今的儒家,乃是想著恢復周制,說到底,是為士大夫階層服務,而后世儒家,則是為君王,統御百姓思想
白衍期望等那假冒的老者把后儒一書,交給嬴政,嬴政不會反對,以儒治民。
畢竟秦律只能統治天下百姓的言行,唯有儒家,才能引導天下百姓的思想
這也是后世秦國,為何在六國舊族手中,難以取得優勢的原因之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