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暴氏,雖說有趙秋與魏老在,白衍不需要擔心,但想到回咸陽。
“可要隨衍,前往咸陽”
白衍看向暴氏,開口詢問道。
說這番話,白衍是認真的,對于暴氏,田非煙一直想見一見,早在雁門時,第一次隨兄長田琮來到善無的田非煙,便見過白衍衣服上的刺繡。
彼時田非煙雖然沒有詢問,但似乎記在心里,便私下詢問兄長田琮,得知秦國官服并無特殊的刺繡,田非煙便一直默默記著,之后田非煙跟隨父親田鼎,再次到來秦國,與白衍見面,也清楚的看到白衍衣物,都繡著一個個精美的圖騰。
這些都是昔日娶田非煙為妻后,田非煙方才說出來的事情。
“你此番回咸陽,都不知曉會碰上何事,這時候你讓姐姐去咸陽”
暴氏面對白衍的目光,俏臉正猶豫之際,趙秋突然在一旁開口,提醒白衍。
白衍聞言,想了想,好像的確如此。
聽到趙秋的話,暴氏也點點頭,美眸看向白衍,擔心若是遇上什么事情,自己會給白衍拖后腿。
“憂好在雁門等將軍日后有機會,再隨將軍去咸陽”
暴氏輕聲說道,一只小手緊緊捏著衣角,一只手被孇氏牽著。
此刻,別說早已經被暴氏模樣,弄得心都快化了的孇氏,就是年邁的外祖母,看著暴氏,都忍不住心想,也就是碰上非煙,否則的話,這暴氏,怕在女兒孇氏眼里,非要其做小兒媳不可。
這段時日的接觸,暴氏不僅僅善解人意,乖巧懂事,俏顏不輸趙秋、非煙不說,更有縫針線的習性。
連外祖母這個老婦人都不敢想象,有哪個衣食無憂、養尊處優的女子,能像暴氏這般,放棄外出玩樂,放棄享受伺候的日子,日復一日的用一針一線,給他人刺繡,為求平安。
每一件衣服上的圖案,那一針一線,那所需要的精力、時日,只有過來人才懂其中的艱辛、其中的不容易,更難得的,還有那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
有這樣一個,能愿意耗費自己的青春、時間,用精力與雙手去縫針線的女子為妻,恐怕天底下任何一個男子,連睡覺都要美醒。
更別說暴氏,還是這般的美。
“憂好、秋兒,師兒,衍兒既然去咸陽,那你們要不再留住臨淄,多陪陪吾,多陪陪外祖母一段時日,可好”
孇氏緊緊牽著暴氏的手,輕聲問道。
似乎比起擔心此子,孇氏更不舍得暴氏與趙秋離開
白衍看著娘親的模樣,哭笑不得,不過聽到趙秋與暴氏的話后,倒也沒有再讓暴氏去咸陽的念頭,看著暴氏婉拒娘親,徐師、趙秋也紛紛推辭,白衍轉頭見到父親、舅父等人過來,便上前把要去咸陽的事情,告知父親、舅父等人。
“咸陽”
水壽方才與父親、舅父等人,一直都在馬車旁等著白衍,見到有幾名秦吏跟著秦軍將士急匆匆的找到白衍,還好奇發生何事,不曾想。
白衍居然說,咸陽急召,要立即趕回咸陽
“跟著秦王去祭祀”
孇谷、孇由看著白衍,想到嬴政居然讓白衍陪同去雍岐之地祭祀,一想到嬴政的模樣,叔侄二人紛紛打了個寒顫,滿是古怪的看向白衍。
臨淄城內。
對于白衍離開臨淄,本就吸引無數士族關注,故而很多士族,早已經在車水如龍的城內城外,安排眼線盯著,而當得知白衍出城后,似乎是往曲阜方向趕去,所有士族紛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