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立了功,如今算是熬出頭,直接去擔任南鄭縣令,那可是縣令啊縣長擔任多年后,立功只能升為縣令,而縣令立功,則可以直接去郡里擔任官職,相當于郡守、郡尉預備人選,珪那小子才多大,熬個十來年”
余老卒說到這里,目光不由得瞥向白衍,珪那小子也是余老卒帶出來,毫不夸張的說,珪那小子有幾斤幾兩,瞞不過余老卒的眼睛,更別說珪的心性,當初還是余老卒讓珪帶著初到大營的白衍,前去營帳。
所以珪有今天,背后白衍提攜多少,給了多少機會,余老卒想都想得到
“嘿嘿”
白衍見到余老卒的眼神,嘿嘿笑起來,替珪開心之余,也是承認,往日的確沒少照顧珪,就連珪書信告知,受命前往南鄭擔任縣令之時,白衍還特地書信一封,送去蜀地,珪年紀尚輕,資歷不足,讓邰氏、桌氏與蜀地一些舊族,私下能伸以援手,讓珪初到南鄭,少些麻煩。
對于珪卸任將領,擔任官吏的事情,白衍也是贊同的,若是六國一統之前,白衍或許還會猶豫,畢竟以爵位換取官吏之職,并不是平等的,像官大夫立功,放棄升爵后,換取官職也僅僅只能換到四百石的職位,而公大夫放棄官職,也只能換取到六百石,而在郡縣之中,縣長是六百石,而縣令,是一千石。
如今天下一統,再無戰事,白衍這才為珪擔任縣令而感到開心,畢竟沒有戰事的年代,縣令要比將領好許多,也會有更多發展的機會。
“那日珪小子帶來幾壇美酒,在老夫家中住了一宿,誰曾想,第二日離開的時候,守印都落在老夫那里”
余老卒說到這里,頓時皺起眉頭,看向白衍,見到白衍聞言也不由得皺眉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多慮,總感覺那小子有些魂不守舍,特別是談及你的時候,那小子明顯有些不對,說不上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多疑”
余老卒面露思索,疑惑著搖搖頭。
按道理,珪不可能做對不起白衍的事情,珪那小子與白衍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而且余老卒也看得出,白衍這小子若是開口,珪那小子就是去死,都不會皺眉,那晚偶爾說起白衍被不少人記恨之時,珪那小子紅著眼,說著誰敢動白衍,珪就殺誰全族。
余老卒清楚珪那副樣子不是開玩笑,但余老卒也隱約察覺到,珪還是有些古怪,似乎一直都有心思,思緒不寧。
這很可能也是落下守印的原因。
“守印都落下了”
白衍看著余老拿出守印,不由得好奇起來,珪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如此馬虎才是。
雖說有自己的書信在,哪怕沒有守印,也不耽誤珪在南鄭赴任,但其他方面,守印則是至關重要,就連普通的呈送消息、布告,都需要守印。
“老夫年邁,走不動了,這不想著,珪那小子的家人聽說是在岐山之中,故而便來此,看珪還在不在家中,若是不在,便讓其家人,趕緊送去南鄭”
余老卒說道,這也解釋,他為何會在這里的原因。
“余老,白衍去過珪的家中,知道其家人在何處”
白衍回過神,告訴余老這件事情交給他,隨后轉身囑咐一名親信,告訴珪的家人,在岐山內的具體位置,若是珪不在,便安排親信騎馬,親自送守印去南鄭。
里亭外。
白衍吩咐好了之后,隨即與余老敘舊,然而沒多久便見到一名男子,急匆匆的起來趕來。
“拜見武烈君吾乃嬴傒大人府中扈從,受命前來,邀請武烈君前往雍城一敘”
男子身穿綢衣,下馬后無法靠近白衍便被將士攔下來,男子見狀只能出示身份,隨即對著白衍表明來意。
“嬴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