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看向荀蓋,隨后把將印交給荀蓋,讓央金得知后,安排見面。
“大良造,不可,若是央金得知大良造在此,恐會對大良造下殺手,如今在月氏人眼里,除去大良造,月氏便可南下劫掠”
荀蓋誠惶誠恐的勸說道,急促的呼吸中,額頭都有些冒汗,生怕白衍在月氏,在他這里有個閃失。
“告訴央金,羌瘣反叛秦,不過是秦國朝堂內,郡縣分封之爭羌瘣想要成為羌族王,皆是秦國宗親之慫恿,眼下羌族絕不敢與秦國為敵,而若是秦國同意羌族立王,月氏西有羌族,東有逐漸壯大之匈奴,南有秦國,可有利否”
白衍輕聲說道。
荀蓋聽到白衍的話,神情一愣,隨后思索數息,徹底一震,連忙看向白衍點點頭,眼神驚嘆之余,示意白衍在此稍等,他這就去想辦法求見央金。
看著荀蓋的身影離開帳篷,白衍轉過頭,來到木桌后,跪坐下來。
羌瘣的背叛,白衍心中,早已有所猜測。
羌瘣昔日乃是秦國大將,連同羌族一起,本是秦國下令其幫助央金奪回,并且掣肘月氏,而此番匈奴、東胡南下,月氏竟然毫無舉動
羌瘣送回秦國的消息,雖是正常,但卻不足以排除白衍的懷疑。
如今來到月氏后,終于是證實羌瘣已經心生異心。
白衍看著木桌上的毛筆、竹簡,忍不住拿起毛筆,落筆前,目光中,仿佛浮現當初在咸陽之時,與羌瘣、李信二人,一同飲酒的場景,昔日的羌瘣、李信,臉上意氣風發,酒爵間豪言壯志,心懷儻蕩。
數年之后,沒想到都已改變。
“臣至月氏,聞羌族生變,瘣有異心,恐因封王之念”
白衍在竹簡上,書寫著要送去咸陽呈送給嬴政的書信,把北邊外敵的隱患,詳細清晰的告知嬴政。
想到嬴政那日在書房喊住自己,說的那句話,白衍停下筆墨。
如今功成名就,封君拜將,妻美妾賢,一切都已擁有,白衍其實也曾有過猶豫,是否還要這般冒險,這般拼命,而隨著來到月氏,看到的那些場景,聽到的話。
再想到雁門的一個個百姓,那些麾下將士的信任,還有戰死在高奴、云中的將士,一個個數不過來的墳冢。
猶豫散去,白衍心中僅有堅定以及徹底立下決心。
即便是嬴政開口,即便是有性命危險,但白衍與北邊這些外敵,只有不死不休,這是白衍一路走來,所背負的使命,這輩子都是如此。
若是此番出現差錯
白衍清秀的臉頰上,這段時日風吹日曬,稍微有些泛黃,而思索間,臉頰露出笑意之余,神情也是坦坦蕩蕩,最終在竹簡最后面,寫下一句話。
“王厚信,臣之幸,此番若臣不能復回咸陽,臣亦不悔”
白衍寫完后,收起竹簡,想到還未曾給尚未出生的孩童取名,于是想了想,也寫下一個字,過幾日,托付給老大爺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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