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去巫師的家里做過客”
穿越籬笆圍墻之后,露易絲明顯緊張了起來,她不敢再四處張望,感覺四周每一寸的空間里都透著一股神秘,她緊張地咽了口吐沫,撇過頭,小聲地向金斯萊詢問,
“你們巫師會有什么奇怪的習慣嗎,喔,如果這位老會長要求我下跪,我可不會答應”
走在最前面的海恩聽見了露易絲的咕噥,它扭過頭瞥了眼露易絲,臉上的皺巴巴地皮抖動了幾下,眼神中透出一絲鄙夷
它當然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壓根不是巫師,一個卑微地麻瓜踏進他主人的房子,這無疑對他的主人是一種侮辱,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跟著阿莫斯塔布雷恩來的話,老海恩甚至會把她直接丟進河里。
“閉嘴,露易絲”
金斯萊的輕聲地喝斥中也透著些許緊張,安東沃格爾,雖然在任上是并不受到巫師們的愛戴,而因為大眾所知的那個原因,人們對他的下臺甚至會感到歡呼雀躍,但這畢竟是在魔法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地位尊崇的巫師,是國際巫師聯合會曾經的會長,那時的聯合會會長可是實權人物。
金斯萊沒有阿莫斯塔的實力和地位,面對這樣身帶傳奇色彩的巫師,他難免會有一些緊張。
有家養小精靈的地方,衛生不可能很糟糕。這間屋子雖然很陳舊,但是,卻被打掃的很干凈,滿是歲月腐蝕痕跡的木地板上一塵不染。
外面雖然陽關普照,但只點著燭燈的屋內顯得要幽黯的多。
第一次走進巫師的家庭,而且,是一位曾經的大人物的家,露易絲再也克制不住好奇,四處的偷瞄著,但是幾眼之后,卻流露出肉眼可見失望。房間里并沒有太多和魔法有關的事物,屋子里的一切都很原始以及落后,仿佛這就是一個多年遠離文明社會的一個腐朽的老頭的家。
海恩帶著他們穿過了客廳,來到了后門的院子。
院子種植著一棵榕樹,這大概是房子初建時種下的,巨大的樹冠幾乎遮蔽了后院四分之一的面積,無數地氣根從樹梢上垂落,好似一片森林。
在樹冠形成的陰影邊緣,放置著一把躺椅,一個裹著睡袍的老人正躺在躺椅上。
這確實是一個年歲很大的老人了,臉上的褶皺就好似院子里這棵榕樹的樹皮,他的下頜留著易打理的短須,但和他的頭發一樣,花白而沒有色澤。
生命正緩慢而堅定地從這個老人身體里流逝,并且,留給他的歲月不多了。
即便是露易絲,在見到安東沃格爾時,心中也浮現出明悟。
曾經歐洲魔法界鼎鼎大名的安東沃格爾,如今這個孱弱地老人躺在躺椅上,目視著一行人在海恩的帶領下,由后門進入后院,并向他走來,最終,阿莫斯塔定步在他十幾英尺遠的位置。
清風徜徉,阿莫斯塔柔軟地而盈溢著光澤的灰發和安東沃格爾花白的須發同時在風中飄動。
渾濁但卻飽歷世事滄桑如死水一般沒有起伏的目光與直刺蒼穹的峻峰一般鋒銳,卻也似怒海中的礁石般不可被撼動的眼神也在半空中相遇。
寂靜無聲
看著平靜對望的兩位巫師,在更遠處就停下腳步的金斯萊心不受控制的悸動了起來,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兩個時代在對峙,耳畔涌入一陣波瀾壯闊聲
露易絲似乎想遵循麻瓜最基本的禮節,和這位老人打個招呼,但是,彌漫在此地的一股莫名的氣氛卻令她感到微微窒息,令她保持了安靜。
“你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布雷恩會長”
靜默終于被打破,沃格爾靠在躺椅上,滄桑地聲音似歷史的回音,有淡淡地感懷。
布雷恩會長
這是個有趣的稱呼,似乎從去年年中,他在魁地奇決賽夜驅逐了薇緹雅而被國際巫師聯合會選為副會長之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稱呼他。
“希望不會是鄧布利多,沃格爾先生”
阿莫斯塔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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