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難道真的不能一直長生不死，做人間帝王嗎？”
嬴政依舊還是有些不死心，死后的事情誰又知道真假，當然還是現在比較靠譜。
季越停下手里扇火的動作，轉過身子，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嬴政的眼睛：“不提天地允不允許人皇長生不死，就算允許，陛下也沒有足夠的藥材去煉制長生不死藥。
不論是西王母的蟠桃，還是九天之上的瑤池水，亦或是萬年三色芝之類的東西，都不是凡俗所有之物。
微臣縱使煉丹之術不錯，可也不可能用普通靈芝，人參之類煉制出長生不老丹！
莫說微臣了，就是仙人恐怕也不能。
自上古以來，三皇五帝壽命雖長，可亦未有過百五十之壽者，此乃人之天壽。
陛下有微臣煉制的延年丹，只要沒有意外，至少還有80到100年的壽命，陛下也該滿足了。”
嬴政雖然以前也被季越熏陶過不少他編出來的信息，可是明明確確聽他說長生不死不可能，還是第一次。
如果說以前他還會妄圖尋找海外仙島什么的，那么現在他是絕對不會有這個想法了，因為周邊海域早就已經被他探索遍了。
他很清楚，從來沒有什么所謂的海外仙島。
所以這時候，他對長生的執念其實已經沒有那么深了。
更多的只是不甘心，而不是無比癡迷，季越正是因為知道他這些年的變化，所以才會這般直白明了的說。
“那……國師什么時候走？”
“等陛下一統天下之后！”
政三十八年秋
天下一統，季越命軌顛覆度也正好達到了60%，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之后，嬴政在季越的指示之下建立了五色祭壇祭天。
當然，他這個祭天并沒有什么實際作用，主要就是季越用來安他心的。
季越在嬴政祭天過程當中給他制造了一些特效，讓他徹底安心，確信自己死后能夠被接入火云洞之后才脫身離開。
……
季越回到黑暗空間之后，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又有些愧疚。
雖然不知道嬴政到底是不是真的，的的確確信了，可是總覺得自己那般的糊弄他，有些過分。
騙人的滋味其實并不好受，有的時候，并不是說冠以善意的謊言就能夠一身輕松的。騙就是騙，就算冠以善意的謊言，那還是欺騙。
更何況他這個也善意不到哪里去。
其實原本季越是想去那邊做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壓制皇權的國師的。
可是面對嬴政這個始皇帝，季越總覺得不由得從心里低了他一頭。
再加上他本身懶散的性子，和嬴政對他也的確蠻尊重的現實，所以最終原來的計劃沒有實行，而是安安穩穩的當了十年一心為國的國師。
不過這次其實也不虧，甚至可以說大賺特賺。
改變命軌得到的時空能量這個就不用說了，光是這些年從國庫里面得到的好東西，以及煉丹的時候摳下來的丹藥，就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目。
當然了，這些物質還只能算其次，收獲最大的還是精神層面上的蛻變，以及本身知識的擴充。
如果當初真的像他計劃的那樣，做一個壓制秦始皇的國師的話。
不說能不能斗得過秦始皇，就算能夠斗得過，能夠壓制得住他，那么龐雜繁多的事物，也必然讓他沒有精力安心學習那些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