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越接下來的日子就相對穩定了些,平常白天黑夜還跟以前一樣過,只是現在夜晚需要多分一縷分神往京城那邊教導一會兒夏豚。
一個月后,現任皇帝駕崩的消息終于傳遍了天下,雖然太子順利繼位,可是剩余被分封在外的那些皇子這都已經蠢蠢欲動了,因為太子繼位并沒有遺詔。
而且,正常來說,皇帝病危的時候,一般都是會召集分封在外的皇子一齊趕往京城的,除非暴斃,否則召集分封在外皇子回歸是慣例,不許篡改。
可是現在分封在外的諸位皇子并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一直等到太子順利繼位之后,他們才接到斥責他們不孝,并且勒令他們不允許帶軍,立刻回京城守孝的旨意。
那些個皇子又不傻,這么明顯的引君入甕之舉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你們說說,我那二哥是不是瘋了,不但封鎖了父王駕崩的消息,現在竟然還有臉過來斥責我不孝。
還讓我不帶軍隊往京城去,他這是當我傻嗎?”
永王被分封在涯州,此時接到旨意的他,正在王府當中與王府的正副兩位宰相討論這件事。
“此事的確頗為蹊蹺,若是太子僅僅向一兩位王爺隱藏先帝駕崩的消息,這個理由倒還能站得住腳。
可是他如今并沒有通知任何一位分封在外的王爺,那這理由也太經不起推敲了,這般明顯的謊言,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許飛,也就是永王府宰相也是頗為不解。
玩陰謀玩慣了的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這樣破綻百出的計策,到底是想干什么?
胡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不小心拽了兩根自己的胡須,忍痛說道:“殿下,太子這計策實在是太毒了呀!”
“哦,怎么說?”永王連忙追問道。
“殿下,太子他這可是陽謀呀!
此時您要是不去的話,那就是坐了不孝的名聲,他就是前來攻打您,也占據大義,到時您不得不反。
可若是去的話,照這樣子看,幾乎是十死無生啊!
太子他這是想收攏大權,對所有實權在握的王爺下手呀!”
胡已悲痛不已的說道。
這是死局,根本掙脫不開,要么去京城送死,要么造反,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估計京城那位想的也很明白,無論是哪種結局,只要他最終成功,具體緣由還不是任由他書寫。
“可是他怎敢,咱們這么多兄弟在外,又豈是他一個人對付得了的?”
永王之所以沒有想到這個,主要是從不認為他二哥敢逼反所有分封在外的王爺。
要知道,現在分封在外的王爺,大大小小的算起來可是有三十多位,就算不是每個都擁兵百萬,但是加起來擁兵百萬是肯定的,這樣的實力,又豈是一兩句話就能覆滅的?
胡已雖然也想到了這,可是還是頗為無奈的說道:“也許是先帝給他留了什么東西?
可是除了這個理由,微臣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殿下是絕對不能去京城的,不若殿下趕緊與其他幾位王爺聯系一下,看看他們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