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都讓人笑話勒。
在他看來,要是季越真的搬出去,把寧國府的牌子拆了,那他是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不知道得被其他人恥笑成什么樣子。
若只是恥笑倒也就罷了,只怕其他的那些個勛貴子弟,從此之后都不樂意帶他一起玩了。
雖然其實大家都半斤八兩,有些甚至連爵位都沒有,可是有東西撐著,和沒東西撐著,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多謝指點,府里暫時也不安生,就不請諸位留客了,張全,幫忙送諸位大人離開!”
季越沒有理會賈珍,自顧自的與邊上的幾位禮部官員說話,隨后眼睛也示意張全多給些酬勞把他們送走。
來的幾位禮部官員其實也就是禮部的小嘍啰,知道季越這邊還有其他事,所以也不停留,跟著張全就走了。
“事情我定了,你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區別只在于一個是你跟著我走,另一個,腿打斷了綁走!”
季越著實是看不上賈珍小家子氣,也不想想,就憑他的丹藥,什么爵位換不回來。
瞥了他一眼,開始吩咐剩余的那些,也就是先前在玄真寺里他調教出來的仆人開始準備搬家事宜。
正好在榮寧街邊上還有個五進宅子,搬去那邊面積雖說小了點,但絕對半點不逾矩。
賈珍那邊是敢怒不敢言,想到剛剛打在他身上的鞭子,似乎身上又在隱隱作痛,轉身往榮國府跑去。
這么的的動靜,乾雍帝又怎么會不知曉?
早上季越送上去的補藥,他已經讓太醫檢查過,并且嘗試著吃了兩顆,的確身子骨都爽利了些。
現在看季越鬧出這動靜,頗有些頭疼的說道:“你說,他這是不是嫌我給他兒子的爵位低呀!”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賈敬這是自己作死,或者先前進宮的時候被乾雍帝給敲打了一番。
可是在乾雍帝看來,那就是剛剛上進有功,開始嫌棄起自家爵位,裝作搬家的樣子想要升爵。
“奴看賈大人不是這樣的人,也許是在為以后著想,擔心言官攻訐。
先前無官無爵自然無事,可若陛下真的看重賈大人,想要他做事,賈大人家中可說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戴榮也想賣個好,所以說話自然偏向些賈敬。
至于說原因嘛!但凡見過賈敬以前模樣的,再見到他現在的模樣,都會覺得他不是凡人。
“倒也是,他家要真碰上個認死理的,那些個逾矩行為怕是都夠砍頭了!
罷了,傳我旨意,念在他進藥有功的份子上,特許他還住在寧國府里,不算逾矩!”
乾雍帝今日心情的確不錯,所以很是開懷的傳了道口諭,順帶著還讓戴榮帶了幾件玩物賞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