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神色不變,深吸一口氣,強忍怒氣道:“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手腳?
他們縱使有罪,但他們也是天界帝子,又豈容你肆意懲處!”
“他們身上這火焰可不是我燒的,這你可賴不到我身上。
我不過把他們身上的罪孽業力給引出來罷了,至于他們身上的火焰,只是那些罪孽業力在燃燒罷了。
不過燃燒完,他們的神魂還能剩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具體得看他們的造孽程度!”
季越可沒說一句假話,要是罪孽沒有深到一定程度的話,燃燒完之后,指不定還能留下一絲半縷的真靈去輪回。
當然了,要是罪孽太深的話,那就真的魂飛魄散,連真靈都留不下來了。
至于說澆滅業火,據季越所知,只有八寶功德池中心的功德之水才能熄滅業火。
可是那中心的池水,每一捧都不知要多少功德累聚才能誕生,說是澆滅,不過是以功德抵消業力罷了。
“胡說八道,世上哪有這種事情!”
伏羲否決的話破口而出。
季越呵呵一笑:“天帝,你沒發覺這世間多了一樣東西,多了一點約束嗎?”
先前,天道雖然已經孕育圓滿,但是天道本身從來沒有彰顯過自己的存在,依舊和沒有沒什么區別。
這次季越利用因果法則和業力法則牽扯出天道當中的天譴之力。
天道才算是正式的彰顯了自己的存在。
這一點,就算伏羲他不知道,也應該有所感應。
伏羲先前的精力一直被十大金烏給牽扯著,哪里顧得上那些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的事,這時經過季越的提醒,不由的開始感應世界。
原本世界只有他制定的天條能夠約束其他神靈,卻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約束他自己。
可是現在,透過法則,他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有莫名的存在對他施加了約束。
不,也許這么說也不準確,那個莫名的存在,不只對他施加了約束,是對整個世界內所有生命都施加了約束。
季越眼中,那就是在他對面的伏羲閉了一會兒眼之后,周身神袍突然飛舞膨脹起來,明顯是在調動全身神力沖擊天道。
季越沒有阻止,就當是在看一場免費熱鬧了。
一個不朽金仙去沖擊堪比大羅圓滿的天道,除了無知無畏,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結果還用說嗎,除了吐血敗退,不會有其他的結果了。
伏羲嘴角溢出淡金色的血液,瞳孔當中滿是恐懼驚疑。
原本,他以為神農女媧死后,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天地之皇,世間再也沒有什么存在是他的對手,任何不服都能夠被他抬手壓下。
可是這才多少年,世界之內竟然出現了那般恐怖的東西,剛剛沖擊那個莫名存在的時候,那個莫名存在展露出來的威壓,現在回想一下都覺得恐怖非常。
伏羲清楚,自己不是對手,遠遠不是對手。
甚至就是當年神農和女媧都活著的時候,三人合力,恐怕都不是那個莫名存在的對手。
那種存在,讓他有一種面對盤古的錯覺,根本無力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