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表示自己很無辜呀，自己好端端的呆在東方歸墟修行著呢，一個真神境的凡人跑過來打擾自己。
不應付一下，都有損自己的威嚴。
伏羲雖然利用七拼八湊來的先天傳承修行到了真神境界，但是說到底，他本身只是先天人族。
即使是同等境界，出身不同代表的底蘊和真實實力都是有所差異的。
燭龍之神雖然只比他高一個小境界，但是他不但繼承了這方世界的時間本源，甚至還有操縱這方世界時間長河的能力。
這份底蘊，足以讓他的出身超過這方世界絕大多數神靈，就算是東君，羲和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
可能也就昊天的底蘊比燭龍略高一籌。
兩者對上，高下立分。
伏羲被燭龍驅使的時光之河削去三十萬年壽命的時候，他也不由的心生恐慌。
要不是先前他收集到了那些先天傳承并且轉修了神道，光這三十萬年的壽命就足以讓他死亡。
燭龍一擊之后，并沒有繼續對付他。
他也不傻，伏羲身上濃郁的人道氣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給點教訓可以，可是真要斬殺的話，怕是得被人道反噬。
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不繼續招惹他，自是無礙。
所以之后燭龍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重新沉入歸墟之中，時間長河還需要他去支撐，時間分叉還需要他去梳理，忙的很，可沒空在這陪那人族小家伙。
伏羲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怎么會這么恐怖，差距就這么大嗎？”
他有些迷茫，他以為大家同處于真神境界，就算燭龍比他稍微強些，那強的終歸也是有限。
他想過自己可能堅持不了幾百個回合，但是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就連一個回合都沒堅持下來，直接被對方一道莫名其妙的透明河流裹挾之后，就被削去了三十萬年壽命。
直到這時，伏羲先前一往無敵造就的狂妄心性才稍微緩和了些。
人總是要經歷挫折才會成長。
從那之后，伏羲雖然還是依舊到處尋找先天神靈，但是已經不像原先那樣直接挑釁，而是相對客氣的說交流。
雖然結果沒太多變化，但是好歹聽著好聽了些。
伏羲在逐漸成長的時候，季越在不斷的試探天道底線，可以說在觸怒天道的邊緣不斷試探著。
也不是他故意這么賤，只是天道底線這個是真的很難說。
兩個人相處都很難猜測對方的底線，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為了某些事情把底線再往下面拉拉什么的。
又更何況天道呢。
誰知道他是個能忍的，還是個暴躁的，所以得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試探嘛！
所以季越每次搜刮資源都十分的小心，比如說在東海之墟發現了不少先天水精，雖然沒大用，但也算是有價值的東西，多收點總沒壞處。
他先是收了一半，然后再收一半，再收一半，一直收到天道好像有那么意一絲動怒意思的時候才停手。
就是這樣，但凡稍微重要些的先天資源，他都是這么操作，要是天道有自主意識，估計早下幾個雷劈死他了。
得寸進尺，大概就是形容這個吧。
但還別說，季越玩的還蠻開心的，難怪總有人犯法，在犯法的邊緣試探是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