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宮門緊閉,里面喊殺聲沖天。”魏叔玉如實回答道。
“什么”
“好。”
聽了魏叔玉的話,魏征大驚失色,房玄齡卻拍手叫好,二人一個失魂落魄一個興高采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快,快備馬去東宮。”魏征道,不過房玄齡卻攔住了魏征,“玄成魏征的字,大局已定,你就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房玄齡你”魏征一臉憤怒的瞪著房玄齡道,“你再不讓開,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來人,把房玄齡這老匹夫給我綁了。”
見房玄齡死活不讓自己走,魏征也顧不得二人幾十年的交情了,直接喊人就要把房玄齡給拿下。
“我看誰敢”
但房玄齡卻絲毫不懼,高聲道,“房某此次前來可是為了救你們魏家上上下下數百口性命的,玄成,現在你出去那就是李建成的同黨。”
“外面的尉遲敬德跟侯君集等人可不會跟你講情面。”
“到時候你魏家必定血流成河。”
“聽我一句勸吧。”
“大局已定,就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
房玄齡苦口婆心的勸道,同時還給魏叔玉使了個眼色,小崽子,你不想全家死翹翹就趕緊幫勸住你老子。
魏叔玉分析一波利弊,頓時就倒向了房玄齡,“阿耶,您就聽房大人的勸吧1。
“你咳咳咳”
魏征被自己兒子氣的差點沒吐血,自己鐵骨錚錚怎么生了這么一個軟骨頭啊
與此同時。
一輛馬車正穿梭在長安城的街道上。
馬車上的人正是如今太子府唯一的活口,永寧郡主李長歌。
但李長歌卻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辟雍明堂是在長安城南門外大道東側,這地方李長歌去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行車路線早就了然于胸,但今天馬車所走的路線根本就不是南門。
而是北門。
“是不是走錯路了。”李長歌掀開車簾對車夫說道,“這不是去往辟雍明堂的路啊。”
“是去辟雍明堂。”車夫面不改色的回答道,“郡主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按照瑾夫人的吩咐平平安安的把您送到您該去的地方。”
“不對勁。”
聽了車夫的話,李長歌心里暗暗嘀咕一句,首先車夫走的路線絕對不是去辟雍明堂,其次她覺得自己阿娘也很不對勁。
早上的時候她還沒多想。
但現在回想起來,阿娘早上跟自己見面的時候雙眼通紅似乎哭過。
自己阿娘怎么說也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妾室,有什么事能讓她掉眼淚啊
而且還故意把自己給送走。
李長歌越想越覺得事情古怪,但她并沒有聲張,而是偷偷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她要回去看看。
跳下馬車后,李長歌狂奔了一條街道,不過單靠兩條腿跑回太子府怎么也得一個時辰,這姑娘干脆搶了一匹馬。
騎著馬一路招搖過市的策馬狂奔。
不得不說人家李長歌不愧是女主,就這么招搖過市的情況下,愣是沒遇到一股正在四處誅殺李建成余孽的天策府人馬。
這運氣也是絕了。
不過等李長歌跑回太子府門外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只見太子府的大門大敞四開,原本不分晝夜門口都會有侍衛看門的,但現在一個也不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門口還有血跡。
這種種跡象讓李長歌心中惶恐
懷著惶恐不安的心情,李長歌走進了太子府,一進門她就發現向來熱鬧的太子府竟然空無一人,就連一個下人婢女之類的都看不見。
甚至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血”
陡然,李長歌美眸一縮,她在一個石墩上再一次發現了血跡,而且仔細一看,不止是石墩,樹上,地上還有走廊上等等很多地方都有血跡。
這讓李長歌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血跡”
“而且人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