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軍營內的人攔住衛寧的去路,可三千人的軍隊,在氣勢上竟弱了三分。
看著殺氣騰騰的羽林騎兵,為首的一名將軍走了出來,他盯著衛寧,道“士卒衛寧,你知道違抗軍令的后果嗎”
衛寧點頭“知道。”
“不怕死”那名將軍再次開口提醒,他希望衛寧留下來,不然等衛青回來,違抗軍令的罪打下來,衛寧必要被軍前斬首。
他看著衛寧堅毅的目光,沒有多勸,揮手高呼“放行”
三千士兵給衛寧讓開道路。
為首那名將軍叫住衛寧,道“去一趟太守府,定襄南城那邊沒有官府的手諭,士卒不會開城門。”
衛寧回首,認真的點頭道“謝謝。”
言畢,他勒住紅將軍,抬手對身后麾下甩了下去。
“走”
馬匹朝外奔襲,雨幕中,這一小隊騎兵漸漸消失在定襄軍營。
雨勢越來越大,街肆官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行人,馬匹掀起一陣陣泥濘水花,不多時抵達太守府外。
衛寧翻身下馬,站在門外,對秦太守府的小吏道“去通知秦太守,衛寧求見。”
秦府。
今日休沐,秦川并沒有去衙署當值,此時正在中廳和秦子榆下著棋。
外面雨幕很大,屋內的火爐上溫著茶水。
一名奴仆跨步走來,稟道“秦大人,衛寧求見。”
“他帶了一支騎兵人馬此時在府外。”
秦川舉著棋子的手愣了一下,驚疑不定的問道“帶了多少人”
“百騎左右。”
秦子榆皓腕舉在半空,身軀有些停滯,面色顯得很是緊張。
秦川起身,從一旁拿著雨傘,道“隨老夫出去。”
“喏”
秦子榆也趕緊拿著雨傘,亦步亦趨的遠遠跟在秦川身后。
秦府門前。
百名羽林肅穆站在馬匹旁邊,他們身披鎧甲,手持武器弓弩,面無表情。
衛寧站在最前方,他的甲胄看上去更加耀眼,換上戎裝后,他再也沒有往日柔弱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極其強烈的殺伐氣息。
秦川只看了一眼,心頭就開始狂跳。
他發現衛寧的氣質變了,再也不是尋日那個文質彬彬的少年,眉宇間帶著的是剛毅不拔的殺氣,那是秦太守從未見過的自信和睿智。
秦子榆站在門檻前,透過雨幕,看著衛寧,和尋日判若兩人,當他傳上鎧甲再次出現在秦子榆面前時,少女竟有些呼吸急促起來。
“卑職見過秦大人,請秦大人給卑職一道手諭,卑職要出城。”
衛寧不卑不亢的說道。
秦川急忙問道“衛將軍說過,任何人不準出城。”
衛寧想了想,道“得罪了。”
鏗鏘
衛寧長槍在雨幕中甩出,落在秦川脖頸處,對身后厲聲道“趙策”
“有”
“進府去拿手諭”
“喏”
片刻,趙策從秦府走出。
衛寧看了一眼秦太守,再次道“對不起。”
言畢,他翻身上馬,“待我回來在給秦大人賠罪。”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