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本打想救司馬談,他也以為司馬談是被陷害了。
禮部主事冒然彈劾司馬談,這件事本身就有諸多不合理之處,他禮部主事怎么知道司馬談在寫什么東西
這些史料,一個小小的禮部主事,他是怎么可能看到的
很顯然有人要對付司馬談。
可當衛寧從刑部走出來后,他改變了想法,司馬談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
就算衛寧想保他都沒辦法。
在這個家天下的傳承理念中,他非要做天下為公那一套,讓禪讓制死灰復燃,這些事誰能答應
別說漢武帝了,就算那些官僚大地主們他們能同意嗎
自己好不容易拼一份基業,你到最后說一句要禪讓給有德之人取而代之
誰能答應
等衛寧離開刑部后,霍光早早就在外等候,問衛寧道“殿下,如何能救嗎”
衛寧搖頭道“救不了。”
“成了,你莫管這些事了,安心修你的法吧。”
“好。”
霍光也沒多說。
第二日一早,刑部那邊就給出了審查后的意見,漢武帝并沒有開口說怎么處理司馬談,倒是趙周開口說司馬談其心可誅暗藏禍心,乃大逆不道之舉,祈求漢武帝殺了他。
漢武帝并沒有聽趙周的話,打算給與趙周閹刑的處罰。
不過被霍光反對了,霍光認為現在大漢正在修法,那就不敢在主法律之外設置嚴苛酷刑。
但趙周反駁說現在新法還沒出來,若是現在就按照新法去處理司馬談,最后會讓大漢的法律秩序混亂。
霍光辯駁不得,最后司馬談還是被處以閹刑的懲罰。
不過好在,他已經有了兒子司馬遷。
元狩五年發生了很多事,到臘月二十五日,朝廷宣布全國休沐。
這一年,大漢重點發展了商業,商業以極快的速度在大漢開始萌芽。
從江南到北方的水利工程也被修的差不多,連通了南北之間的貿易往來,讓大漢的經濟得以在全國范圍內運轉。
諸如建筑行業、驛站行業、手工業、邸舍等商業在大漢開始冒頭發展。
傳統的大富商大地主以土地為生的人們,現在也開始將目光放在了商業上,誰都想染指這么一塊大蛋糕。
隨著商業的發展,讓很多一批只能務農為生的百姓,看到了機會,也誕生了許多新晉的富商。
大漢的社會形式正在悄然從農業朝商業開始轉變。
除此外,全國教育行業開始發展起來,朝廷漸漸開始取締私人學院,打算以國家開始出資,在每個縣城都設置一所縣學。
當然,推行義務教育要慢慢的來,現在大漢國庫還沒有這么多錢,這些事只能等明年再徐徐圖之,總之有了方向后續就好發展了。
明年開始,漢武帝打算再一次改元,經過禮部的商定,打算從元狩改元元鼎,寓意著大漢從明年開始,要問鼎頂峰。
進入年關的時候,漢武帝帶著衛寧去了一趟上林苑狩獵。
他已經許久沒有騎馬狩獵了,已經開始生疏。
衛寧又何嘗不是,漠北最后一戰后,衛寧已經許久沒活動過筋骨,這次在上林苑打了許多野獸。
漢武帝和衛寧在上林苑狩獵結束后,便在上林苑休息賞雪。
戶部尚書桑弘羊求見。
漢武帝不由有些狐疑的看著衛寧,笑容滿面的道“這大過年的,伱說桑弘羊過來找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