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都經過了長時間的磨練鍛煉,擁有著超強的心理素質,但面對這種罕見的場面,作嘔的眩暈感,首先在唯一的女法醫身上顯現。
實際上,他們已經解剖過了好幾遍,致命的傷口在左頸部大動脈處,由鋒利的刀具劃開放血像是殺豬一樣,體內的血液都被放干了。
如果解剖結果沒有問題不,他們是專業的,他們進行過英國愛丁堡皇家外科醫學院認證,擁有著豐富的法醫經驗,他們的結論絕不可能出現偏差。受害者體內的血液全部流失,因為血液流失而導致的尸體灰白但案發現場并沒有那么多的血跡。
那些消失的血液到哪里去了
法醫們的額頭冒出了汗,面面相覷。那干脆利落的刀口,兇手絕對擁有著豐富的醫學經驗,而且行動慎重,計劃周密。
朱塞佩剛剛吃下去的午餐帶著酸味又要從食道里翻了上來。他是案發現場的見證人,他不是法醫,他沒有那么強的心理素質。
“怎么樣”朱塞佩背過身看著仍在捂鼻的安德萊亞,這是他的啟示,他能聞見并分出空氣中不同的氣味。
“吸血鬼。”安德萊亞答得很干脆。
“吸血鬼不是只吸血嗎”朱塞佩問。
“那是你的個人意愿,二戰的時候你們不還出賣捷克以為自己就萬事大吉了”安德萊亞拍了拍朱塞佩的肩膀,走了出去,“咖啡館,老地方。”
幾平米的小隔間里,安德萊亞擺弄著電腦,優雅的格調配上準備好的甜點,他快活出了小貴婦的一天。朱塞佩坐在安德萊亞對面,率先拿了安德萊亞的馬卡龍一口吞下。
“怎么來得這么晚”安德萊亞手指敲打著鍵盤。
“那名女法醫暈倒了,我沖進去把她抱了出來,送進了醫院。我也快暈倒了。”朱塞佩奪過安德萊亞面前的咖啡,“那尸體,越看越惡心,雖然有違敬畏原則,但你不知道,你走后,那腐爛的速度開始加快,就像放在什么東西里面一樣,先保鮮然后拿出來腐爛。”
“查出死亡時間了么”安德萊亞問。
“如果能查出來我就不回來找你了。”朱塞佩笑笑,“說吧,吸血鬼的事。”
安德萊亞將電腦屏幕轉向,上面正播放著記錄畫面。
朱塞佩忽然不笑了,“哪里發生的事”
視頻上,那位躺在擔架上的男人,正不停地口吐鮮血,他的雙臂被殘忍地扯斷,一條腿上全是肌肉撕裂的慘狀,臉部算保護特別完好的,可唯一的傷口是他的鼻子被全部削去。明明是視頻,朱塞佩卻好像聞見了濃烈的鐵銹味,充斥在下雨天那潮濕腐敗的空氣里。
“唐郡街地鐵站,但實際執行計劃是從圣瑪麗列車站進去的,我們在唐郡街地鐵站發現了他。”安德萊亞合上電腦。
“這不可能,它們之間隔著”
“很遠,但你不能否認。”安德萊亞注視著他的眼睛,“吸血鬼并不吸血,它們還吃肉,根據執行隊還沒有遇難前傳來的畫面,它們還餓到吃起了骨頭,到處是骨頭的殘骸。它們是一群餓鬼,懂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