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喜”
步舒暢點頭“至少沒有西里爾、希爾福那么討厭,而且你挺會跳舞,是一位會將女孩的身姿捧出的男孩。”
李澤愣了一下,起身站回步舒暢的身邊。
那個沒有穿上高跟鞋比自己矮上一個腦袋的女孩會說一個男孩很討喜,而且那個討喜的男孩就在她的身旁。明明像是餓了好久的干尸,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含帶著淺顯的微笑。已經干扁下去不少的嘴唇,他卻能想到出去后重回晶瑩的模樣。
眼前的還是步舒暢,但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穿著紅裙的夜晚。
胸膛好像有什么東西卡著位置,硌著他胸口生疼。
伸手摸了出來,是塊金幣,是那晚他贏下賭約的金幣他不記得他將這枚金幣放在那里。
但是
整個空間開始顫動,仿佛即將崩塌一樣。驚訝地掃視四周,墻體開始逐漸瓦解、上升、然后消失天花板已經空了,外面的世界,原來是一片混沌,就像巨大的染缸里倒進了所有能用的顏料。
腳步聲,正在接近,有什么東西正在朝他們過來。
步舒暢抓住李澤向前。白色的墻壁原本是安全港,但現在如果棺材一樣失去了溫暖。
忽然,時空像是被摁了暫停鍵。一只大手從身后襲來,李澤壯起了膽子,握拳擊中了手掌,凹陷的空間迸出一道氣窩,裂開道道細紋,燉了幾秒鐘,氣窩彈回。
李澤臉色大變,步舒暢看出了不對勁,伸出手幫助李澤胳膊順勢一扭,肘關節“嘎啦”作響,將肩膀左右一晃,關節一陣轟鳴,胳膊復位。
大手只是稍微停下,李澤伸手推開步舒暢。
本以為目標是朝著自己,但步舒暢的忽然抬頭,李澤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
那只手穿過了他,筆直地朝著步舒暢襲去他隔著手指間的間隔,清晰地看到了步舒暢露出的微笑,還有從她身上濺出的鮮血。
他全身的血都涼了。那只手抓住了步舒暢,爪子陷進了她的腹部,就像斬牛刀一樣輕松。
“又一次見到你了,只是沒想到這次是男的。”手的主人將將死的步舒暢拖到了懷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著她的脖頸。
貝露賽布不,應該叫暴食
原來這里就是boss房,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暴食已經在他們身后恭候多時。
又是一次,和第一次一樣。
步舒暢的身體穿出了四個血淋淋的空孔洞,沒有上次的血腥,但這次她要死了,眼睛已經闔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除了她還在微笑的臉。
隔著那么長的距離,李澤能夠那么清晰地端詳她的臉,這個狡黠多變的女孩安靜得像是睡著了。
永遠地睡著了。
這次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她,因為原罪還在她身邊站著。
可她為什么會笑難道死亡在她眼里一點兒也不可怕嗎她為什么總是微笑明明自己就要死了。
他腦子里的那根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