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李澤聽得心頭好過不少,“如果是夏彌爾那家伙,一定會說我是個屁事一堆的濫好人。”
“濫好人是什么意思”瑪麗問。
李澤則帶著微笑,一手提著打包盒一手牽著瑪麗朝老人走去。
之后,他們路過了天橋上面有背著嬰兒貼膜的女人,也有跪在地上乞討的患病孩子父親。
他們走過了小區有行動不便坐在輪椅上與金毛犬曬太陽的老太太,有走路畸形難堪卻穿著西裝背著書包手拿文件的殘障人士。
他們經過了工地有孩子在一旁寫作業兩名家長在打包盒飯給農民工的場面,有臉上滿是灰塵卻吃了口熱飯與工友喝了口酒洋溢笑容的場面。
他們經過了大學有帶著行李滿臉躊躇即將踏入社會工作的不安畢業生,也有帶著行李為了回家吃頓飯菜滿臉期待的得意在校生。
李澤帶著瑪麗去了蘇州樂園,從早上9點玩到了下午3點這曾是某個女孩想來的地方。
李澤帶著瑪麗去了同里古鎮,鼻尖縈繞著家常飯香這也是某個女孩想來的地方。
李澤帶著瑪麗去了五谷豐燈,除了他們都是不停拍照留戀的人這大概是某個女孩想來的地方。
以前不曾,現在體驗的卻是未來。
最后,他們來到文山寺,蘇州城內的一座尼姑庵。
李澤輕輕撫摸那面充滿歷史沉重感的墻時,寺內比丘尼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閃了出來,警惕地看著他“施主,請問有什么事”
李澤點頭致歉,從包里取出一張紙遞給比丘尼“抱歉師傅,我有個朋友在這放了樣東西,但朋友離世了,她指定我個人繼承,我是來拿那件寶物的。”
“這可能要詢問住持。”比丘尼放松了警惕。
“勞煩了。”李澤輕聲說。
李澤拉著瑪麗坐進一處客房,住持抬著一個黑色的匣子走了進來“這就是你那位朋友留下的東西,在2007年的時候,想不到她因故離世了,阿彌陀佛。”
李澤端詳著匣子,手指掃過滿是灰塵的蓋子,上面的紋絡是曇花,他當然分不清這種木刻是什么東西,但上面寫著終是曇花一現的字。打開匣子,他總以為蘇珊那種人不是放大金元寶就是放各種恐怖物件,卻沒想到她在里面放了本日記。
他翻開日記,其實不全是文字,里面還夾雜著幾十張照片。
有站在老頭老太太中微笑的,有陪著新娘不如婚禮殿堂微笑的,有穿著護士服抱著新生嬰兒微笑的,有了拉著男人女人站在大象前微笑的她躺在老水牛身上笑著曬著太陽,她坐在座位上笑著聽得音樂老師唱歌,她騎著自行車笑著放開雙手,她在大街上買著老人的烤紅薯笑著朵頤。
沒有一張照片不帶著笑臉。
原來她是那樣的人。
“194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勝利者們歡呼雀躍著,可我更喜歡站在老百姓身后,看著他們高興的落淚。”
“1999年,我站在南聯盟的廢墟上,渺茫地望著,四處都有哭泣的孩子,他們明明有著美好的未來,卻要為權益紛爭受傷死亡。”
“2000年,悉尼奧運會中,拼搏、奮斗,那是他們的夢想,也是他們的渴望,我看著他們運動場上流汗,看著他們頒獎臺上流淚,人原來是這么容易滿足的生物。”
“2003年,所以權利是什么利益呢戰爭是選擇嗎還是必定伊拉克有什么錯還是我的存在就是錯的”
“2007913,我忘記了所有的悲劇,所見的全是奇跡,可悲劇總比奇跡多,我是該選擇悲劇還是奇跡但我還在期待著明天,微笑面對一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