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能不能描述一下那只龍類？”艾瑪沉聲道。
“你也想到了？”可樂問。
“想到了。”艾瑪的身形從虛空走了出來，六只翅膀，有兩只徹底化為殘破，金色的粒子在緩慢修復著，但從微表情上，能看出這一過程相當痛苦，“魑魅魍魎，夏婭手下與康斯坦丁職責相反的管轄者。”
有棲紫陽花挑了挑眉：“那是一只體型比康斯坦丁更大的龍形生物，說說生物，更像是由無數骷髏組裝成的怪物，猛犸象、泰坦巨蟒、暴龍、甚至一只真正的龍類頭骨，就像一個戰利品，鑲嵌在他的后肢膝蓋上。但它又不全是骨頭，脊柱、腦袋和爪子，覆蓋著不同生物的皮毛，而更多的，是人皮首尾長度目估在400米，如果有內臟血肉，重量估計在幾百噸。”
“有沒有別的覺得詭異的地方？”艾瑪緊盯著有棲紫陽花。
“有，周遭的溫度和和它的尾巴。”有棲紫陽花有些發怵，被美德直視，心臟像灌入鉛一樣墜到腳底，“羅布泊的地表溫度，應該會出現熱浪而導致視線扭曲、模糊的視覺效果，但在那只龍類身邊，是不斷升騰的霧氣。它的尾巴是一個女人。”
“在國，魑魅魍魎指傳說中山川間害人的鬼怪，也比喻各種各樣的壞人，魑魅就是那只龍的尾巴，魍魎則是它的身軀，與西方人魚傳說相同，吸引人然后將其吃掉，與深海的安康魚類似。它的體溫在400c，而周圍的霧，是因為它的腳下還有一只龍。”艾瑪聲音飄忽遙遠，“叫饕餮耄耋。”
有棲紫陽花愣住了忽然覺得身上一粒一粒雞皮疙瘩開始蹦了起來。
這叫驚喜嗎？恐怕驚嚇都不叫，純粹的惡劣。
“饕餮耄耋是什么？”有棲紫陽花問。
“魑魅魍魎的反面，以前夏婭取的名字，很文藝，但很形象。”可樂解釋，“兩者之間存在著一面鏡子，一個在明面，另一個就在暗面，康斯坦丁管轄著死人之國，也就是地獄，不讓地獄里的惡鬼逃離，而饕餮耄耋是管轄死人之國，不讓人類進入地獄。”
“聽上去這兩個才像是兩兄弟。”
“魑魅魍魎是管轄不讓人類進入天堂，它們倆的食物，是人類的血肉和靈魂。”
有棲紫陽花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一個不讓人類進入地獄，一個不讓人類進入天堂。所以基督徒里行善的人會升天堂，作惡的人會下地獄，是錯的！
不論生死，不論善惡，人類，都無法逾越那條血統種族的歧視。
地獄，只能是天使的囚籠，而天堂，只會是惡魔的伊甸園。
“等等，照這么說，是不是還有阻止天使降臨人間的龍？”
“是一只龍，只有布偶貓那么大的龍，渾身長滿了毛，顏色也一樣，如果不是那對兒翅膀，妥妥一只趴在夏婭肩上的寵物。”
“為什么夏婭會有那么強的手下？而你們孤軍奮戰？”
“那你老板，讓你去羅布泊這些地方，是做什么的？”艾瑪淡淡的問。
有棲紫陽花也不扭捏，在兩位大人物面前，自己就像被脫光了般站在這，沒有絲毫隱私可言：“尋龍。”
“說說尋龍的目的。”
“老板的意思是取它們體內的血康斯坦丁它們是意外。”
“白惜文。”
“請叫我惜文大小姐。”可樂打岔。
艾瑪抽嘴：“白惜文應該和你說過，大部分天使的體內都有夏婭的血，這就成了血脈關聯，而天使是慕強的，金字塔尖的權勢力量，即使信仰墮落。”
“所以，你們要一個你們能掌控或者說調教的夏婭，是為了那所謂的愛，還是心里那將愛人拉下神壇的小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