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奶奶信上提及的牧先生”
“”
亞牧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打量了范閑一番,這才笑道“正是在下。”
范閑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冷笑道“不,你絕不是牧先生”
亞牧愣了一下,旋即便反應過來,詫異道“那拜帖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范閑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前幾日就收到了奶奶的飛鴿傳書,信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牧先生今日才剛剛啟程,怎么可能下午就來到了京城”
“說吧,你到底是誰,偽造拜帖,潛入范府,到底是何居心”
飛鴿傳書
亞牧滿臉詫異地望著范閑。
什么飛鴿能比他飛得還快
而且范老夫人明明今天才見到了他,怎么可能前幾日就飛鴿等等
亞牧忽然反應過來,他飛得太快了,而且拜帖放在儲物空間,取出來時與剛寫完一模一樣,上面的墨跡估計都還未干。
范閑應該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用時間來詐他。
若是他想證明拜帖是真的,就必須向范閑解釋墨跡未干的原因。
這小狐貍,怎么比儋州的老太太還難纏
亞牧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心想自己還是太過單純,居然這么輕易地在范閑面前露了馬腳。
當然,這也是因為賽亞人骨子里的急性子,還有亞牧本人并沒有認真對待這件事的原因。
畢竟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就是無敵的存在。
有這樣的想法,亞牧想認真也認真不起來。
想了一會,亞牧果斷放棄了解釋,決定直接攤牌。
他將目光投向臥房墻角的那處黑暗,笑著說道“你就是五竹吧”
聽到亞牧的話語,原本面露冷笑的范閑頓時臉色大變。
沒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應,亞牧身上便忽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
五竹檢測到高能反應的危機,當即縱身從陰影中躍出,手中那桿似劍非劍的黑色鐵釬刺穿空氣,朝著亞牧的眉心疾疾地戳去。
“咻”
尖銳而又致命的破空聲襲來。
亞牧雙手抱胸,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在他體表涌動,匯聚在他眉心前方一尺的虛空。
剎那間,尖嘯聲戛然而止。
疾刺而來的黑色鐵釬停滯在空中,連帶著后方手持鐵釬的五竹,也如同懸浮般定在空中,整個人都難以再前進分毫。
看到這一幕,范閑霍然起身,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用真氣便擋下了五竹的鐵釬
這能是九品高手
范閑心里忍不住吐槽。
與此同時,被亞牧強行攔截在空中的五竹卻沒有任何的雜念。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亞牧,迅速分析眼下的局勢,而后松手反握,抓著定格在空中的鐵釬,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抬腳踹向亞牧的胸口。
“嘭”
勁氣四濺,好似氣劍般將地面擊打出一個個坑洞。
如此兇猛的一腳,哪怕是九品高手,估計也會被踹得胸膛凹陷,心臟爆裂。
但亞牧卻只是一個抬手,便輕松握住了五竹的腳踝。
隨后,亞牧神色平靜地舉起另一只手,并指如刀,以肉眼根本無法捕捉的速度劈向五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