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我是用飛的
亞牧心里默默回答。
但這樣的答案肯定不能告訴范閑,所以他沉吟一二,便點了點頭。
范閑驚嘆道“好腳力啊”
說著,范閑好似看到什么珍稀物種般,忍不住站起身,繞著亞牧轉圈踱步,時不時還伸出手,似乎想要捏一捏亞牧身上的肌肉。
不過每當他伸出手時,亞牧都會看他一眼。
那平靜的眼神,令范閑心里一怵,只能訕訕地將手收了回去。
望著還在繞著他轉圈的范閑,亞牧不由得嘆了口氣“你有什么想問,就趕緊問吧,別在這里繞著我轉圈了,看著怪煩人的”
“那我就問了”
范閑停下腳步,貌似無意地站在昏迷的五竹身前,興致勃勃地問道“牧兄,你練的到底是什么神功啊,為何如此之強”
“我家五竹叔可是能跟大宗師放對的存在,難道你也是大宗師”
說到這里,范閑忽然話鋒一轉,義正嚴辭道“我知道這么問有些唐突,所以伱先別說,還是讓我先說說自己的經歷吧”
“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后,變成了竹籠里的一個嬰兒,被五竹叔也就是剛才你擊敗的那人救走,送到了儋州范府,然后在那里平靜地生活了十幾年”
范閑以拋磚引玉為名,開始講述起自己過往的穿越經歷。
亞牧揮了揮手,體內的氣呼嘯涌出,將房門緊緊閉合,隔絕內灣,然后便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
對于范閑的故事,亞牧自然是很清楚的。
不過以讀者和觀眾的視角了解故事,與聽范閑自己講述,個中的體會自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范閑努力用詼諧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講述自己的過往,但同為穿越者的亞牧,卻能明顯地感受到他言語間的那種孤獨。
穿越者畢竟是他鄉異客。
倘若穿越到現代都市,或者史書上存在的某個朝代,亦或某部熟悉的幻想作品,在其中看到那些記憶中熟悉的名字和角色,這種孤獨感或許會稍稍減退分毫。
可若像范閑這樣穿越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那這種孤獨感只會像酒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年齡的增長而變得越發深邃悠長。
亞牧很理解范閑的心態,所以一直靜靜地聆聽著。
很快,范閑的故事從儋州講到了京都,又從京都講到了范府。
期間所有重要的事情,除了雞腿姑娘林婉兒外,范閑幾乎都全盤托出了。
對此,亞牧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他意外的不是范閑還對他有所防備,隱瞞了林婉兒的事情,而是范閑居然沒有說謊,他真的將自己的過往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你很孤獨吧”
亞牧忽然開口說道。
范閑聞言愣了一下,而后深深地望了亞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