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大師我兒何在”
“不過,身為出家人,竟然無視清規戒律,你這孩子,也忒叛逆。”
她睜大了眼睛,無視了地上血肉模糊的尸體,望著聶長川激動地問道“血書何在,汗衫何在”
難道是佛門嗎
不可能啊
殷溫嬌道“妾聽聞,出家人不打誑語”
她沉默片刻,聲音微顫地說道“你是何人”
殷溫嬌睜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他的斷指之處,突然手忙腳亂地在身上摸索起來,最終從腰間取出一個香囊,從里面拿出了一根小小的斷指。
“原來如此。”
待回過神來,那三位侍女眼神古怪,似乎誤會了什么。
但與此同時,她心中也終于承認了聶長川的身份。
兩相對比,果然怎么可能對得上
聶長川嘆了口氣道“我說娘,取證也是要遵守基本法的,你在我身上留個疤痕印記也就罷了,干嘛非要把我腳指咬下。”
“真的是你”
殷溫嬌癱在床上,目光癡癡地望著那高大的少年僧人,終于從他那清秀的五官中,看出了當年丈夫陳光蕊的一絲痕跡。
那殷溫嬌沉默良久,聲音顫抖地問道“計將安出”
只見殷溫嬌與那三名侍女皆是一臉錯愕地望著他,似乎有些不敢與他相認。
說完,他語氣認真道“實話就是,這老東西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歡。”
聶長川滿頭黑線,心中剛剛涌現出的溫情與感動瞬間煙消云散。
聶長川嘆了口氣,來到床前,雙膝跪下,輕聲道“孩兒來晚了。”
“我不過一弱女人,身邊能指使的,只有這些與我相依為命的老姐妹,又如何能與他相斗。”
八年前
聶長川微笑道“貧僧有血書一封,汗衫一件,可保貴人之疾不治而愈”
“”
床上的殷溫嬌似乎能透過床簾,看到外界的場景。
聶長川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那焦山寺的掃地僧,可還尚在”
聶長川點點頭道“那就是實話了。”
眼見著殷溫嬌喋喋不休,說個不停,聶長川連忙出聲打斷道“此事不著急,娘親還是先考慮一下該如何從眼下的境地脫困吧”
但就在這時,那無形的尖刺再次出現,又將聶長川的臉蛋刺出更多白印。
聽到這寶衣二字,殷溫嬌頓時一怔。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劉賊知我心善,用我身邊這些老姐妹的性命相脅,將我困在了這太守府的宅院之中。”
聽到他被金山寺法明長老救下,殷溫嬌無比激動,聽到佛祖顯靈,天龍授功,她的神情又變得欣慰而又略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