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帶刺寶衣,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當年本王應該只是救下了陳先生,并未做過什么多余的事情啊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嗎”
走進洪江龍宮,那高大僧人先是驚奇地打量著周圍水晶與珊瑚裝飾的宏偉宮殿,而后才將目光投向宮殿水晶階梯之上的那位龍王。
說著,他兩三步走到聶長川面前,顫抖著伸出手道“我兒,你長大了”
龍王挑了挑眉,笑著說道“原來是玄奘大師,本王還以為是羅漢尊者呢”
洪江龍王目瞪口呆。
洪江龍王奇道“那可真是奇哉怪也”
“”
聶長川嘆了口氣,用更直白的話語說道“十三歲。”
聶長川神色復雜地打量著他,發現此人果然是魂魄之軀,并無血肉實體。
在他的眼中,此人身上佛光濃郁,言行舉止之間,隱隱有龍吟聲響起,一看就是那種名山隱寺中不世出的高僧大德,怎么可能才只有十三歲
陳光蕊身軀一震,旋即詫異地望向聶長川的面孔。
這般年紀,就算他從娘胎里開始修行,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吧
望著沉默下來的洪江龍王,聶長川面露擔憂,低聲說道“十三歲的意思是”
“是,是我兒子”
而且不止是他,殿中的洪江龍王與水府文武諸官也皆是臉色古怪。
洪江龍王咳嗽一聲,道“令郎乃是遺腹子,至今也才十三歲吧”
洪江龍王猛地提高了音調“奪少”
聽到這句話,洪江龍王與水府文武諸官皆是一震。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殿外突有夜叉來報,說是洪江江面之上,有一光頭和尚乘著金龍前來拜訪,欲入龍宮龍王一敘。
“我知道什么意思”
陳光蕊身軀顫抖,語氣隱隱變得激動起來。
陳光蕊步入殿上,先是疑惑地望了眼那個陌生但又隱隱有些熟悉的光頭和尚,而后才來到近前,朝著洪江龍王恭敬拱手。
一開始,他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覺得此人面熟,其靈魂深處更是隱隱有一股血脈相連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沒等他說完,洪江龍王兩三步走了下來,抓住他的手臂,小聲道“閑話少說,你快來看看,這位大師是不是你兒子。”
在與魂魄的交流中,龍王知道了陳光蕊的身份和來歷,也知道了他遇害的全過程。
“十三年前,家父被害,家母懷有身孕,誕下一子,為保此子安危,家母忍痛將其擲于江中,順流漂到了下游的金山寺,被金山寺法明長老救起收養。”
“至于此缽,便留在娘親這里,只要在十步之內,它就能護得娘親周全。”
陳光蕊拍著聶長川的手臂,一臉自信地說道“不用看了,這絕對是我陳家麒麟兒”
“五歲那年,貧僧幸得佛祖看重,有天龍降世,傳授神功,這才獲得了報父母血仇的力量”
聶長川用看傻子的眼神,詫異地望了龍王一眼,而后耐心回答道“十歲有三矣。”
“我兒子”
卻說當年洪江之難,陳光蕊被劉洪害死,尸首拋入河中。
聶長川面露慚愧,道“為保家母清白,貧僧迫不得已,只得出此下策,借用尊者與龍王的名號,還望龍王海涵,莫要怪罪。”
洪江龍王聽聞此事,心生好奇,命人將那尸首抬回殿中,結果尸首抬來,龍王上前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沉江遇害之人,赫然是當年于長安與他有救命之恩的書生
洪江龍王一向有恩必報,見此情形,當即寫下牒文一道,差夜叉徑直前往洪州城隍廟,從當地城隍那里索要來了此人還未勾入地府的魂魄。
洪江龍王立刻望向身邊的夜叉,道“去,把陳都統請來”
聶長川眨巴著眼睛,有些詫異地望著自己這個便宜父親,似乎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接受了自己。
陳光蕊皺眉道“什么大師,他還是個孩子啊,伱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至于陳光蕊的魂魄,則被他臨時收入水府,做了個水軍都統,以待將來還魂時機。
“等等”沒等聶長川說完,洪江龍王連忙揮手打斷,一臉懷疑自己出現幻聽的神情。
“大師今年貴庚”
陳光蕊似乎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笑著說道“我幼時家貧,經常饑一頓飽一頓,故身體發育不良,但我家祖上,亦有高大之人,更何況我岳丈殷相,生得高大威猛,極其雄壯。”
“拙荊身高,亦是七尺有余,吾兒長得高些,也在情理之中,何必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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