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宋團長,今兒個我全家團圓,高興,陪我一起喝點”
宋祈年同何富貴一起進了屋,他卻沒有坐下,只是反握住何富貴的手。
“老何,生兒生女都一樣,你們家也不能厚此薄彼。”
“嗨,宋團長,你這沒結婚,不懂兒子可不一樣,能傳宗接代,光宗耀祖。將來這成材也得跟我一樣,入伍當兵,保家衛國,說不定,還能當個將軍呢”
何富貴的臉上一片紅暈,明顯是喝多了。
宋祈年也沒理會他言語中的狂妄,搖了搖頭道,“真想要他當將軍,從小就得嚴加管教。兒子沒得說,那女兒又不上戰場,自然就得往骨子里疼。婦女能頂半邊天,主席的話還能有假女兒更該好好養”
“你不懂,等你有了娃了,你才能懂呢”
何富貴一笑,因為喝了酒,他說起話來都沒了度。
宋祈年的臉色一沉,也不再跟何富貴繞彎子,他一掌拍向了何富貴的肩膀,掌心一緊。
“只要是我媳婦生的,兒子女兒我都疼。老何,現在提倡男女平等。弟妹對女兒過分苛責,傳出去也有影響。你在副營長的位置也待了許多年,現在有機會提干,你好好把握。”
他手勁奇大,只是這一握,一股鉆心的痛,讓何富貴的酒都醒了大半。
“我就先走了。”
宋祈年不再多說,拍了拍何富貴的肩膀往外走。
白微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說了許多對王翠花的不滿,他一向不愛管閑事,可是她動氣了,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等到宋祈年背著手離開,雪落在何富貴頭上,冰涼的感覺也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宋祈年突然跑這一趟,哪里是送暖水瓶,是在點他
“王翠花你過來”
何富貴大聲一吼,王翠花正給何成材蓋著被子,一出來就被何富貴扇了一巴掌。
“你今天在外面,是不是給我丟人了”
他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王翠花的發髻都被他給打散了,她紅腫著一張臉,頭發凌亂地望向何富。
“我怎么給你丟人了”
“不說是吧招娣,夢娣,迎娣,你們過來說說,今天你們跟娘出去,她都做了些啥”
何富貴抄起屋里的燒火棍,兇神惡煞地坐在堂屋里,森然問向何招娣三姐妹。
“王翠花,你在鄉下怎么耍潑都行來了部隊,想要丟我老何家的臉,那絕對不行說你們干了些啥”
夢娣迎娣全都嚇哭了,話都說不全。
只有何招娣委婉地將澡堂的事情一說,何富貴聽完后,抄起燒火棒就打了王翠花幾棍子。
砰的一聲,那棒子都生生斷成了兩截。
好在燒得已經半炭化,打在身上倒也不怎么疼。
“你在家里,要打要罵要罰,怎么都行,隨你高興反正女兒也不值價,出了門注意點,別丟我老何家的臉聽見沒”
何富貴立下了家規,只不過他全然沒有沒弄懂宋祈年話里的意思,一心只想著做門面功夫。
這一夜,何招娣倒是沒再被罰跪,但是王翠花卻哭了一夜。
她更是認定了是白微吹的枕邊風,才害她挨了這一頓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