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失魂落魄地,行走在無人的街頭。
此刻,一道道天光,照亮了沉睡的大地,遠處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還有嬰兒的哭聲。
京都從沉睡中,正在悄悄地蘇醒,白微卻腦袋空空的,貌似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一時間懵逼一批了。
一陣冷風吹來,白微打了一個寒顫,她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不能在街頭上瞎晃。
被冷風吹醒的白微,突然想起來,大清早走在無人的街頭為了啥?
她調轉方向,朝著霍家獨棟小洋樓走去。
站在霍家的大門口,又一股冷風吹來,白微瞬間醒明白了,也知道自己站在這里干嘛?
她的心如浪潮一般,奔騰不息,不能平靜下來。
緊捂著一顆,快要跳出來的小心臟,讓自己鎮靜一下,然后伸出手要按下門鈴,突然把伸出手的縮回來,口問心,心拷問靈魂,這個門應不應該敲?
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腦海深處發出,不要相信夢里發生的事兒,要以軍區的消息為準,小道消息聽不得。
“我害怕宋祈年光榮了,雖然能在祠堂里重新開啟一份家譜,但我要一個活生活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和我白頭偕老。”
兩種聲音,在腦海里吵架,把白微吵得有自殺的心了。
突然,她打了一個激靈,自言自語起來:“沒有軍區發來的消息,什么都不算數的。”
“這是怎么了,站在霍家的門口,成何體統,如果讓宋祈年知道了,還不尅自己。”
……
接著,一陣冷風再次吹來,白微的大腦徹底地清醒了,覺得自己甚荒唐,太沒有擔當了。
做個夢還當真,如果敲開霍家的大門,說出夢境,不被霍家笑掉大牙,也被軍區的人恥笑。
沒準宋祈年生氣了,留在前方不回來了。
想到此,她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轉身回家。
站在家門口,夢境如過電影一般,在腦海里回放。
白微努力地搖搖頭,想把腦子里那場夢境,狠狠滴甩出去,成為一片云煙。
越想把腦子里的夢境甩出去,那場夢境卻像山河大地那樣,逐漸清晰起來,折磨得白微有去前線的沖動了。
她把腦袋搖疼了,才感覺自己誤入夢境中,好像走不出來了。
既然,不能問霍家,也不能把夢境說與家人聽,就當自己的胡思亂想吧。
想到胡思亂想,哂然一笑,白微嘲笑自己沒有擔當,只因一場夢,就要到霍家問個究竟,如果問了,霍家人怎么看自己,傳到軍區會成為笑柄的。
想到此,她努力地想忘記夢境,相信宋祈年會平安地歸來。
有了這樣的覺悟,白微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在街頭逛蕩了半天,感覺有點冷了,低下頭才發現,穿著拖鞋光著腳丫,站在清冽的晨風里。
“宋祈年沒事的,他說過了,他比貓的命都多,大概能有二十多條。”
……
白微一邊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一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坐在床上,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渾身哆嗦起來,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忙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上。
過了能有十幾分鐘,她突然甩掉被子,俯身看著兩個兒子,睡得正香,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