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砰地一聲。
那個中年軍官的手腕子,和冰冷的手銬子撞在一起,咔嚓一聲,發出骨頭斷裂的脆響。
啊!
那個中年軍官,悶哼一聲,用左手握住耷拉下來的右手腕。
他憤怒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宋祈年吼道:“你踏馬的,死定了,敢攻擊辦案人員。”
“是你先出的手,我條件反射保護自己。是你笨!這么笨的人,怎么站在我的面前。”
宋祈年一句也不讓,到了這個地步,他做了開胸手術,躺在病床上,一動都不能動,還被人家戴上了手銬。
他就是死,也要硬氣一把,不能讓守門的小戰士笑話自己,說自己是孬種。
“來人,打死他。”
那個中年軍官,有點神經了,他捧著受傷的右手,朝著門口喊道。
“是。”
門外有人答應一聲,擠過小戰士,跳到了宋祈年的面前。
“宋祈年受傷了,誰敢給他動刑,我這一關就過不去。”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口擠了進來,鉆進了宋祈年的耳朵里,也飄進了門外小戰士們的耳朵里。
小戰士們閃出一條路,穿著白大褂的管床醫生,一個箭步奔到了宋祈年的面前。
他轉過身,面對受傷的中年軍官,還有剛剛進來的一個小年輕,接著說道:“宋祈年是我的病人,我再重申一遍,他做的是開胸大手術,從肺子里取出來的是碎彈片。”
“他是怎么受的傷,為誰受的傷?我不想說了,但我想說的是,你們必須出去,等宋祈年的傷好了,你們想把他怎樣都行。”
……
那個中年軍官,還有剛剛闖進來的小年輕,被醫生的慷慨之詞,說的有點懵。
旋即,那個中年軍官,看著斯斯文文的管床醫生,不屑地說道:“你再妨礙我們,把你帶走。”
“你帶走呀,我才不怕呢。”
管床醫生,不但不怕,反而臉上流露出一絲絲的不屑,他的面部表情,體現了他的膽識,還有對宋祈年的欽佩。
那個中年軍官,不想走,但他的手腕子太疼了,身在醫院還能回到軍營的衛生所。
他對那個小年輕說道:“鐵子,跟我去急診室,看看手腕子。”
“哼!宋祈年你罪加一等,等著判死刑吧。”
宋祈年見那個中年軍官,手腕子耷拉下來,覺得不是骨斷就是筋折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睜大眼睛看著鐵子和他的主子想干嘛,擔心被偷襲了。
“吳連長,咱們在病房里,管床醫生就在眼前,讓他給你看看吧。”
“他能把宋祈年肺子里的碎彈片取出來,給你治療,那不是小菜一碟嗎。”
鐵子是吳連長的部下,因為是同鄉,被安排在身邊,當了勤務兵。
他看著連長的手腕子,逐漸紅腫,有的地方已經發紫了,忙對吳德說道。
“你看那個醫生,一副欠揍的樣子,能好好地給我治傷嗎?”
吳德比誰都明白,管床醫生如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好像和自己結下梁子了。
他還想著怎么處理,這個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的醫生呢,怎么能求著他給自己治療。
“我看能。”
鐵子斬釘截鐵地說道。【。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