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是能走,也不許走,你要聽我的。不然后果不可想象。”
宋祈年希望用軟磨硬泡,這種小把戲,讓于醫生退一步,這種招數在戰地醫院,屢試不爽。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老傷員了,能把年輕的于醫生唬住。
正在心里得意的時候,見于誠然一臉嚴肅地說道:“到了這里,必須聽我的。”
“是。”
宋祈年見軟磨硬泡沒起作用,還被管床醫生于誠然懟了,忙把話拉回來,乖乖地應了一聲。
這是,平生第一次,對于誠然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服軟。
咚咚咚……
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于誠然緊蹙眉頭,自言自語起來:“誰?這么吵。”
“把醫院當成菜市場了。”
……
于誠然的話音還沒有落地,砰地一聲,門被踹開了。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軍官,他看著宋祈年,怒吼道:“宋祈年讓你消停一天,今天我們來了,你必須老實交代。”
“吳德,你的手腕子好了?”
于誠然回過頭,看向吳德,不冷不熱地問道。
吳德見于醫生也在,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是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喊疼。”
“看來你的手腕子沒事,不然不會這么豪橫。”
于誠然扭回頭,不再看吳德,繼續給宋祈年換紗布。
他一邊看著傷口,一邊對宋祈年說道:“傷口長得挺好,過幾天可以拆線了。”
“你的身體素質好,另外沒有打止痛針,也是傷口痊愈快一些的要素。”
……
宋祈年無視吳德的叫喊,他覺得該來的又來了,昨天晚上睡了一夜好覺,能頂一陣子了。
他微笑地對于醫生說道:“我有二十多條命,據說比貓的命還多,一時半會不會死的。”
“我覺得,你與眾不同,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
于醫生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和宋祈年說話。
兩個人把吳德無視了,甚至把他當做空氣,吳德聽著醫生和宋祈年的對話,氣得七竅生煙。
“既然,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提人了。”
吳德沖到病床前,要看看宋祈年的傷口,突然被走進來的美小護給攔住了。
于誠然轉過身,對吳德說道:“你后退幾句,小心帶來病菌。”
“于醫生說的對,一會兒給病房消消毒,不然會感染的。”
美小護聽明白了,于醫生說話的含義,忙神補一刀。
這一刀補得,誰也說不出來毛病,就是吳德聽著不順耳,也不敢炸刺。
吳德不知道,為何?自己這個奉命審查宋祈年的人,見到管床醫生,就沒有了脾氣,還要受美小護的氣。
他不知道自己的底氣,為何?不足了。
“宋團長,躺在床上別動,我不讓你起來,誰也別想動你。”
宋祈年聽著于誠然一語雙關的話,備受感動,他接過于醫生的話茬說道:“我到了醫院,聽你的。”
“這就對了。”
于誠然微笑地,對宋祈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