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嘈雜的聲音響起,隨后,在一陣驚呼聲中,趙鑄把會議廳的大門一腳給踹開。
“砰!”
巨大的聲響在幽深的走廊中傳出老遠,圓桌中的一位老人臉色瞬間一變。
當他看到急匆匆跑進來的趙鑄時,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
“胡鬧!”
“誰準你進來的?給我滾去宗族祠堂領罰去!”
趙鑄望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轉身向為首的那位老人施禮道。
“爺爺,這次貿然闖入議事廳,請您見諒。”
“無妨。”
那位老人擺了擺手。
“你平日里雖然做事有些莽撞,但卻不會像今天這么失態,說吧,發生了什么?”
趙鑄將今天在紙醉金迷發生的事情娓娓道出。
他的話語雖然略微有些夸大了自己的作用,但除此之外,跟事情的真相基本差不多。
聽完之后,這群在場的老人,就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陣,等他們回過神之后,一個個扭頭目光炯炯的望著趙鑄,哪怕是看趙鑄最不順眼的那位都不例外。
以他們的心智和閱歷,自然清楚發生在趙鑄身上的事情,對于整個趙氏來說,是怎樣的一個機遇。
“哈哈。”
那位剛剛還呵斥趙鑄的老者干笑著。
“我就說鑄兒有潛力吧,當年他還沒成繼承人的時候,我就一直看好他,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啊。”
周圍的一群老人鄙視的望了他一眼,但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陣,為首的那位老者清了清嗓子,就算是為這件事情定了性。
“賓得馬現在是聯盟英雄,在這樣的亂世當中,更是潛力無限,只要不違背家族利益,鑄兒你要盡可能的支持他。”
“是。”
趙鑄眼皮微抬,低低的應了一聲。
“還有,立刻派人宣傳賓得馬受到刺殺的事情,記住,不需要刻意的把功勞往鑄兒身上攬,但也一定不能讓別人把鑄兒的功勞忽視掉!”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新上海的很多地方。
這些人有的是圍觀過馬平安跟聯盟督察隊對峙的場面,跟好友們分享消息;有的是受馬平安所托,不斷煽風點火,使事情發酵;還有的是如趙氏這樣,察覺到這次事件當中的機遇,想要分一杯羹。
總而言之,馬平安在紙醉金迷的事情,正在以一種看似緩慢,但實則極為恐怖的速度不斷傳播。
“你聽說了嗎?”
新上海的街頭巷角到處都充滿了這種小聲議論的聲音。
“是聯盟英雄賓得馬跟聯盟督察隊發生沖突的那件事嗎?督察隊天天囂張成這個樣子,惹到賓得馬,也算是踢到鐵板了。”
“據說還不止這樣呢,你們知道賓得馬為什么跟這些人起沖突嗎?”
說話的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一臉的神秘。
“為什么?別廢話了,快說快說。”
“我聽說啊,聯盟督察隊跟東日菊花教的刺客勾結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為一個督察隊的隊員,他差點就被菊花教的刺客刺殺成功了。
就在這種情況下,督察隊要把那個隊員給定性成叛逆,你說這賓得馬能同意嗎?”
“不會吧。”
周圍不清楚這件事情的人頓時驚訝無比,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眼前的這個人說的言之鑿鑿,他們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對這件事情關注了幾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掌握輿論洪流的閘口只要一旦被打開,那就勢必會造成極恐怖的破壞。
在短短一下午的時間里,這樣的議論幾乎傳遍了整個新上海,甚至就連各大網絡媒體的留言區,都被討論這件事情的人給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