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巨大動能的木矛與機甲艙相撞時發出劇烈的聲響,未被攻擊的機甲師立即操縱著機甲轉身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
倆臺先前已然失去機甲艙壁的機甲師被釘在座椅上,口中不停的噴涌出鮮血,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恐的表情在攻擊到達時徹底凝固在他們的臉上,瞬間死亡的他們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意識瀕臨消失之際,轉動著眼珠子,看著攻擊處,最后徹底了無生機。
鮮血慢慢的在流淌著,漸漸的,在機甲艙積在一處,隨后機甲因為沒了機甲師的操控,在其內的機甲師在最后時刻因為受到木矛的沖擊在一瞬間神經得到極大的刺激使身體做出了向前傾倒的動作,此時,機甲徹底的喪失穩定性,慢慢向前傾倒。
機甲駕駛艙的底部因為物體變換角度及位置的原因,其內的血液開始一點點的往外流。
巨大的出血量使得一股不算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彌漫,所幸的是,今天這座叢林之中并沒有野獸,尸體能夠幸運的保存下來,不幸的是,盡管叢林之中的野獸已然走光,但是其他的微小的生物仍舊存在,諸如螞蟻,生活在地下的蟲子,以及各種類的昆蟲仍舊存在,尸骸能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保存,但是表面的有很大的可能變得千創百孔。
戰后士兵的收容工作是一定會進行的,這無論是在哪一個時代,都是必然的,但是在輻射的影響下,盡管是一些到現在為止一些仍舊弱小的昆蟲也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或者說,畸形。
食肉,且具有較強的攻擊性。
或許到最后,這些尸體恐怕只能找到一些骸骨,但是換一種角度來看,也算是一個全尸吧,他們應該感謝,今天未死,在其他的戰場上或許并沒有這個機會能夠保存自己的尸體。
馬平安冰冷的注視著遠處的隊伍。
東日菊花教的機甲師默默的看了一眼已經身死的戰友,繼續向前,現在還是戰時,他們不能停下進攻的步伐,雖然此時距離本土上萬公里,現在的上司也并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但是軍法仍舊存在,機甲內的微型智能程序仍舊在運行,監管著一切。
生活在這個時代,既然參了軍,注定就不能擁有一些自由,一切都得按照規矩走。
“左上三十度,右上五十度,射擊”臨時結果指揮的小隊長逐木二郎下達指令,這是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敵人就在那個位置。
他的經驗判斷對了,一發發子彈射向馬平安,但是由于缺乏視野,并沒有一發子彈擊中馬平安,倒是凌小白,因為狙擊槍的原因,所發出的槍聲被精準的判斷出具體位置,子彈精準的擊打在機甲的裝甲上,但是并沒有對其造成什么損傷,甚至是連輕微的破損都沒有出現。
胡思所研發出的燭龍機甲在裝甲上有異常顯著的提高,凌小白想到,若是這臺機甲出現在海峽前線時,一定能少死一大部分本應該死去的人,盡管對于當時的局勢并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改變,但是能夠挽救哪怕十萬分之一的幾率也是值得的。
但是可惜的是,時間從來都不會往后倒流,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像是世間從來都不會有后悔藥這個東西一樣,可以讓人回到之前犯錯的那個時間節點上去改變自己即將要犯的錯。
宇宙之中最多的是時間,最少的,也同樣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