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講究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蘇明哲外出學藝十年,回來報效朝廷,這在外人看來,就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但是,蘇明哲又不準備去參加什么科舉。
畢竟,參加科舉后,肯定要三跪六拜,應付官場上的亂七八糟人情世故。
蘇明哲在這個世界,沒有什么親朋故舊需要照顧,自然也就不想多給自己一些牽絆。
“不錯,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
老夫人聽了蘇明哲的話,贊許地點了點頭,笑道“你能聽你師傅的話,也是個好孩子。”
老夫人說著,還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孫子,好像再說,你也是個好孩子一樣。
那俊俏小伙則是回應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心情暢意。
幾人聊了一會,有大丫鬟過來稟告,說是晚宴準備好了。
老夫人借口身體不適,不耐久坐,讓身邊的孫子代為招待。
那俊俏小伙這才自我介紹道
“蘇世兄,我叫范閑,自幼長在儋州,不通世俗禮儀,招待不周,還請莫怪。”
范閑這話還真不是客氣。
他雖然是在司南伯爵府長大,也有兩個師傅教導,但是在文學禮儀方面,他真的是全靠前世記憶混到了現在。
他那兩個師傅中,其中一個師傅是南慶鑒察院三處主辦費介。
費介作為一代用毒宗師,教范閑的知識,就是醫術和毒術。
另一個師傅則是母親葉輕眉留給他的保鏢五竹。
五竹教他的方式比較特別,就是拿鐵釬打他,訓練他的反應和抗打能力。
所以,范閑說自己不通世俗禮儀,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客氣話。
蘇明哲也知道這些,不過這個時候,卻也只當他謙虛。
隨后,范閑領著蘇明哲到了偏廳吃酒宴。
至于小金、小葉四個丫鬟,則是被領去客人休息的西廂別院去了。
在酒宴上,范閑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似的,追著蘇明哲詢問,這個世界的地理、人文知識。
蘇明哲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知道的,都和范閑講了一遍。
蘇明哲是千杯不醉,范閑則能夠喝酒如喝水。
這頓酒宴,在這種友好交流中,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一直等酒桌上的酒菜換了兩茬,蘇明哲這才提出告辭。
到了第二天。
蘇明哲起床后,洗漱完畢,用過早餐,就來見老夫人,提出告辭。
老夫人體貼蘇明哲久別家鄉,思鄉情切,也不多做挽留。
不過,在蘇明哲離開時,老夫人讓管家去庫房挑了一些禮物,作為回禮,最后還送了一輛馬車作為代步工具。
蘇明哲也不推辭這些禮物。
有來有往,這才是世家交往,情誼不斷的道理。
而范閑則是作為主人,一直把蘇明哲送到了城門口,這才揮手告別。
蘇明哲等儋州城距離自己越來越遠,這才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
“這個范閑,是個沒黑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