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湘是曦月輩唯一的女孩,李家幾個哥哥都很是寵愛他,只是蕭歸鸞教得好,不至于到驕傲的地步,反而是因為常年見不到父親,顯得有些不安。
“害”
李曦峻曉得這是難免的事情,很多世家宗門的紈绔公子都是這么出來的,往往出生之時父母已是筑基修士,只是略微一閉關,孩子已經長了半大了,再閉關參悟一些道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已經快成人了。
“其實曦治哥與蛟伯見面同樣不多,兩個孩子都是蕭夫人帶大的”
李曦峻只安慰著泫然欲泣的妹妹,輕聲道
“你父親要顧著家族,你多多體諒”
李月湘已經是胎息修士,李曦峻拉起她的手,轉移她注意力,笑道
“給你帶了個小侄子回來,你母親見了,可還高興”
李月湘撇了撇嘴,低低道
“又是個見不到爹的”
李曦峻只能尷尬一笑,拉著她上山去了。
咸湖入海口。
司徒末一身金衣,駕風而來,面色陰沉難看,他順著河流前行,負手駕著金光,默然不語。
腳下大河中的妖物見了頭頂的金光,紛紛蟄伏起來,一動不敢動,他沉著臉暗忖
可惜了,錯過這次機會,李家人有了防備,更難對付難得趁著這次任務機會逮住幾個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他正想著,咸湖上突然駕來一道黃光,卻是一個一身肌肉精壯、頭頂凈溜溜、遍體通紅的大和尚,瞪著兩個大眼睛,張口便道
“司徒末你做的什么事情一塌糊涂簡直可笑”
司徒末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反唇相譏
“總比你這個連面都不敢露的老東西好修的狗屁忿怒道統,膽怯道統還差不多”
“你娘的,老子是忿怒道統,不是傻狗道統,我算了三年了,李家壓底箱的法子多了去,他不敢殺你,卻能祭出什么符劍法劍把我給斬了”
司徒末冷笑一聲,卻也不否認,就連他自己身上都帶著不少壓箱底的手段,只嘲笑道
“誰讓你忿怒道統四分五裂,把狗腦袋都打出來了,有幾人記得摩訶之死有幾人想著復仇否則也不會就你這個小法師來了。”
“你懂什么保住道統才是關鍵,等重新有人登上摩訶之位,再來拿捏李家豈不是手到擒來”
司徒末愣了愣,也覺得有道理,警惕地盯了他一眼,喝道
“既然如此,你來南方瞎折騰什么”
“嘿嘿”
大和尚笑了笑,狠聲道
“既然是李家人殺了摩訶,興許重登摩訶之位的關鍵就在李家呢試一試又有何妨。”
他面色一變,就變回怒目之相,喝道
“你莫要問東問西,我只問你,我明明叫你只殺了李曦峻便可,不要與那土和尚糾纏,取了尸體就回來,你為何又是設陣又是埋伏,反倒把一片都搞砸了”
司徒末面露陰狠之色,答道
“李曦峻有什么用,殺就要殺李淵蛟和李清虹”
“你糊涂啊”
這和尚大罵
“你懂什么世家最怕就是青黃不接,你哪怕是負傷強殺了李曦峻,那比把李淵蛟重傷還要讓他心疼哪怕是把李曦峻廢了,能叫李家惡心上五六十年,搞不好有傾覆之險”
司徒末閉口不言,心中暗暗冷笑
我又如何不知道你這和尚善算,我若是就這樣輕輕松松殺了他,因果了結,你算出來對突破摩訶沒有益處,哪里還能留下來幫我拍拍屁股走了去,我去哪找這樣得力、不懼怕李家的幫手。
要殺就要殺個大的
這和尚劈頭蓋臉的大罵了一頓,最后才很不解氣地道
“此去多久回來”
“要個十年吧”
司徒末顯得有些頭疼
“玄岳門派了一個筑基修士坐鎮海外很有些手段叫什么孔婷云,我不得不去應付此事。”
他睜大眼,有些陰冷地道
“最好能找機會殺了她,就不必在那耗時間也給我那堂兄找些麻煩,不能讓玄岳與鏜金重歸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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