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冷笑道
“只等著那群走狗上門,敢光天化日下對你我動手,就算他李承遼是大公子有何用族正院的人虎視眈眈,可以直稟青杜,有的是他麻煩”
柳凌真聽了他這話鎮定許多,輕聲道
“只怕族正院包庇”
“哈哈哈。”
許五郎很有把握地道
“我這幾天查了卷錄,族正院向來是舉檢權貴來晉升的有錯處必定先責有權者。”
他冷笑道
“只要你我陣腳不亂,玉庭衛也拿你我沒辦法再往上還有仙宗看著,主持道義,絕不會讓你我吃虧”
柳凌真懵懂地點點頭,聽著心上人的話,許五郎靈識一動,沉聲道
“有人來了”
果然,外頭傳來一聲柳家族老的諂媚之聲,院門猛然被敲響,又有嘎吱兩聲,外頭傳來柳母的聲音
“真兒快快開門”
柳凌真頓時失色,拉著許五郎要他走,許五郎卻紋絲不動,冷聲道
“來不及了,諒他也看不破我修為,就讓他進來”
柳母卻也沒有等她開門的意思,嘎吱一聲就推了門進來,為首的卻是一位少年,身著淺色法衣,身后負槍,目光在兩人面上一掃,擺擺手。
身后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練氣五層修為,只是一推手,便把柳家的一群族老族叔推出去了,門扉砰地緊閉,這少年眉宇很有些豪氣,只道
“李家李承遼,見過道友。”
柳凌真頓時如墜冰窟,許五郎亦驚駭片刻,不曾想李承遼親自上門,強自道
“許氏許霄,見過公子。”
李承遼只是見兩人眉來眼去,即刻就明白過來,面上笑容不減,輕聲道
“許公子真是好姿態,許氏望姓,總算出了個英雄人物。”
李承遼這話撞得許霄滿肚子措辭一句沒能派上用場,柳凌真更是進退維谷,許霄愣了兩刻,李承遼已經繼續道
“先前是柳家人報了小姐名字,實在是做得糊涂事那兩個下人更是收了柳家的錢財,忙著請小姐過去,幸而許公子出手阻攔,險些鬧出誤會來”
他和顏悅色地道
“此番是我府中管教不嚴,在峰上取了個名額補給許家與小姐,已經派人過去了,特地登門致歉,還請小姐勿怪府中無心之失。”
不說許霄如何,柳凌真足足愣了兩息,面露喜色,很是有好感地看了他一眼,躬身致謝,許霄則垂頭附和,柳凌真喜形于色。
李承遼目光奇特地盯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出去了,一眾柳家的族老族親圍上來挽留哭訴。
這群人在柳家得勢時是紈绔,如今老了掌起舵來,更是弄得一塌糊涂,李承遼出了院子,甩開一眾柳家人的哭訴挽留,帶著陳睦峰遠去。
李承遼這頭出去,陳睦峰像是憋了許多話在心里,一直落到大殿之中,中年人靠近他耳邊,低聲道
“那許五郎果真胎息三層了。”
李承遼笑容同樣消失不見,流露出疑惑的表情,輕聲道
“柳家上下混賬不說,柳凌真果然是個敗絮其中的蠢物,還好沒有定下婚約,否則早晚要出問題。”
“至于許霄此人驟然而起,倒是頗為奇異。”
李承遼思量一息,問道
“那許五郎的前后消息,你仔細說來”
陳睦峰也明白事情嚴重,連忙道
“此人如今二十五歲,天生就是個啞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長到二十一歲都只是胎息二層,只到前幾年突然張口說了話,性格大變,突破修為,只是藏著掖著,近日才發現已經三層了。”
李承遼算了算,疑惑地道
“難道此人有了什么機緣”
他心中升起疑慮來,回頭問道
“我記得柳家家主是個雜氣修士吧”
“正是。”
李承遼聽了他的回答,輕輕負手,若有所思地道
“你派人把他招過來,花點靈物收買了,讓他去試探試探這許五郎。”
陳睦峰微微一愣,覺得李承遼此舉謹慎過了頭,有些不以為然,只是李承遼身份尊貴,依舊點頭下去,著手去辦了,留下李承遼在殿中站著,望著在風中早已冰冷的茶水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個妖孽在作怪。”